“三桂欲求立足之地,又聞北京欲調三桂北返,故望老師不吝賜教。”吳三桂突然起身,跪在洪壽疇的面前,眼中含著淚。
“你且與我說,你可與緬甸那邊有過聯絡?”
“這。。。”
吳三桂怔了怔,不敢相瞞,便將派蘇運祥去緬甸之事與洪承疇說了,話中也提到了要緬甸方面不得將永曆交還李定國之事。
洪承疇聽後,一言不發。吳三桂也不講話,默默地等著。半響,卻聽洪承疇道:“你須派人去李定國那裡。”
(未完待續。)
第六百八十五章 朕不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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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會吳三桂之後,洪承疇往北京發去八百里加急奏疏。因是雲南發來,又是洪承疇所上,清廷新設內閣當值大學士金之俊、馮銓不敢耽擱,立即送入宮中。正和大學士額色黑、內大臣索尼商議親征事項的順治一聽是洪承疇的上疏,趕緊命拿來看。
“臣受任五省經略,目擊雲貴凋敝景像及土司諱卒觀望情節,不可謀迫。今周逆等人於粵新擁偽唐王監國,兩廣土地盡淪偽明,湖廣糜爛,致使大軍糧草不濟,軍心困頓。今臣屢聞李定國等勾邊土司,凱由景東、六江復入廣西合兵周逆。各土司私授禮印,歃血為盟,伺隙起釁。故滇中要地須留置大兵,若大軍輕動,勢必暗中串騰,思逞其謀,避實就虛。大兵相去已遠,不能加顧。而留駐省城之兵必難以抵禦,臣審時度勢,權量輕重,竊以為當留平西坐鎮雲貴,不可輕調。”
順治看後,未著評語,著明日部議。
額色黑和索尼退下時,順治卻突然問了他們一句:“洪承疇的兒子做了偽唐王政權的禮部侍郎,你們說洪承疇還忠於朕嗎?”
額色黑和索尼面面相覷,唯唯諾諾,不敢開口。順治見狀,卻搖頭自語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放心,朕別的本事沒有,用人上還是不下太宗皇帝的。”
次日部議之時,卻有御史郝浴上表彈劾吳三桂擁兵自重。這郝浴乃是直隸府定州人,順治四年進士,初授刑部主事,後改湖廣道御史,巡按四川。順治八年明軍劉文秀部大舉進攻四川,吳三桂和李國英皆是不敵,有意放棄四川,退入陝西漢中,結果郝浴大力勸阻,言稱此舉不死於賊,必死於法,遂讓李國英改變主意堅守,得以保全川中地盤。
後來郝浴駐守保寧之時,被劉文秀、王復臣等明將率軍將其包圍在保寧城內。身為御史的郝浴屢次向吳三桂求援,吳三桂置之不理。郝浴因此懷恨在順治面前奏他一本,說吳三桂擁兵觀望,不救助自己,沒想到讓吳三桂抓住其文中“親冒矢石”一語反將他落個罪名流放。
兩個月前郝浴剛剛被赦免回京,以御史之職聽用,但他一直對吳三桂記恨在心,時刻準備尋機報仇,但見吳三桂平定西南有功,被晉為平西親王,權大勢重,幾乎要絕望,以為此生報仇無望,不想機會卻送上門來了。
郝浴當朝彈劾吳三桂擁兵自重,若朝廷授他留鎮雲貴,他日必將尾大不去,成大清之心腹大患。
郝浴的彈劾得到了同為御史的李金平等人的支援,也紛紛上表彈劾吳三桂,更有的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洪承疇,說他和吳三桂狼狽為奸,一個在內,一個在外;一個為文,一個為武,互為援應。御史們搬出的最大證據就是洪承疇和吳三桂都曾為明臣,且二人還是師生關係,所以洪承疇為吳三桂請藩雲貴必是不安好心。
御史們的彈劾一下觸動了京中滿州權貴心絃,在他們看來,吳三桂雖然身為平西親王,地位異常尊貴,但他畢竟是漢人。而在漢官看來,滿州的親貴本來就仇視漢人,八旗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漢官都有猜忌之心,何況手握重兵的漢人親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