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被催發。
想和我比鬥,她也遠不是對手。
我一隻手將她按在桌子,從髮間輕輕拈出一根金針,輕輕吹了口氣,細如牛毛的金針微微顫抖起來。
巫真的身體,就象這根金針一樣,一起發狂似的抖了起來。
“巫寧寧妹妹,我也是一時糊塗。孫家的人逼我,我也沒辦法……咱們從小就那麼要好,你還記得嗎?你從山崖上跌下,是我一路把你揹回去百元居去的……”
我手裡的金針頓了一下:“是啊。可是你應該早就知道那裡的石塊已經鬆脫了吧?少字為什麼不提醒我一聲呢?”
她牙齒碰得格格直響:“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跌傷那天就知道了。”我說:“那會兒以為你是想捉弄我,姐妹〃》間,玩笑縱然過火一點,我也不介意。可是你那時候是不是就想著,我最好能跌死呢?這樣你就成了巫家唯一的女兒了,是吧?少字”
說話間,我將金針從她眉間輕刺了進去。
巫真象是中了定身法一樣,全身都僵硬了。她的兩顆眼珠都不由自主想去看那根刺進她眉心的金針,以致於聚攏成了一個鬥雞眼的樣子,十分古怪。
第六十章河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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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河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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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差不多半個時辰。”我將第二根針從她頭頂百會穴刺進去:“半個時辰之後,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了,你本來不姓巫,你姓劉,對吧?少字嗯,你今年也有快百歲了吧?少字過半個時辰,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明月夫人〃》,沒有巫真這個人了。只有一位垂垂老矣的劉婆婆……嗯,如果那時候你還記得自己姓劉的話。”
巫真忍不住又顫抖起來。
她最恐懼的是什麼?
做為一個習練幻術的人,她最怕失去這種賴以立身的本領和力量。做為一個女人,她懼怕衰老。
她現在看上去仍如二十許人,那是用藥物和功力一直維持著的。一旦失去這些,她會立刻衰老下去。
我沒和她玩笑,她自己也明白,這是最後關頭了。
第三針刺在胸口,巫真從椅子上滑下去,全身麻痺癱在那裡。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求饒,也沒咒罵了。反正那些都沒有用,可能還會讓氣力加速流失,讓最後一刻變得更短暫。
“真沒想到……今天居然就是我的死期了。”
我轉頭看船艙外,月光冷寂。
“我那時候也沒想到,自己的死期會是哪一天。”
巫真靠在艙壁上,忽然笑了:“我們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有時候我在夢裡頭夢見昨天的事兒,只覺得就象在昨天一樣。”
“那是你後來的日子過得不快活吧?少字”
她怔了下,並沒否認:“是啊,從出嫁,我就沒有快活過一天。”
艙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水河水嘩嘩的流淌聲。
“你……那件法寶,能再讓我看看嗎?”。
我看了她一眼。
她語氣很平淡:“就算讓我當個明白鬼吧。”
我翻過手掌,昏暗中微光一閃,幻真珠顯現出來,滴溜溜的環繞打轉。
“當初……文飛應諾過,要是找到你身上的法寶,就歸我了。可是沒有找到……整座山都快翻過了,都沒有找到它。”
“我中劍的那一刻,它就消失了。”我看著那對珠子:“你為什麼這樣想得到它?”
“那還用說嗎?這是幻仙甄慧的遺物。世上誰人不想成仙?你……”她忽然悚然而驚,看著我的目光也不同了,半張著嘴幾乎忘了呼吸:“你……”
她連說了幾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