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到洗碗池。
“大姐,我來洗碗吧。”三天時間是很短,但也夠我懂得如何逃避不擅長的事了。我寧可躲在後面洗碗,也不要去端盤子。
邱大姐是個很和氣的人,也是這裡對我最好的人。說是洗碗,她只讓我把她洗過一遍的碗淡一下。連倒垃圾時,她都特意跑到外面叫其他人過來給她搭個手,也不讓我做。
“手又燙著了。”邱大姐瞭然地看著我。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我也端不來,才在這邊洗碗的。”邱大姐朝我眨眨眼。
我笑笑,低頭專心把碗淡一遍。
“對了,凌伶,我過幾天就走了。”
“你要走了!”我睜大眼睛看她。人在逆境裡,對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總是捨不得,因為如果那個人走了,自己的處境會變得很艱難。我現在就是如此,這個小小的海鮮樓,人際關係竟複雜極了。
十幾個女孩子裡,有三個女孩子最受寵,她們之間也是明爭暗鬥。我不理解在這樣艱苦的環境怎麼還有心思鬥呢,也許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吧。
邱大姐在第三天就走了,走時跟老闆娘吵了一架,原來她來之前就說了只做一個月,結果老闆娘現在以這個理由扣了她半個月工資,最後她爭不過老闆,抹抹眼淚走了。讓我氣憤的是她走後,幾個女孩大嚼舌根,說她這個不會做那個不會做還好意思拿200塊工資。她們算工資跟我不一樣,就是一個月400塊,但這是明裡的,私底下工資是多少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邱大姐走後,我沒法繼續躲在後面洗碗了,而老闆娘也喜歡把我叫過去,每每她都要說,“我這個凌伶是大學生,因為家裡沒錢才來這裡打工的。”似乎有個大學生的員工是件多有面子的事,但我很快發現客人們很吃這一套。
“叫凌伶過來。”我剛上2樓拿冰塊,便聽到樓下有人喊我。
“有桶嗎?我拿冰塊下去。”我問旁邊的八寶,剛我一直沒找到桶。
“用手直接拿下去。”八寶丟我給這麼一句便走開了。眼神一暗,我捧著冰快跑下去,不長的路一下變長了。
我撲撲直跑到一個大盆前,裡面放著啤酒,這裡啤酒都是用冰快直接冰著。
“凌伶過來喝酒。”
“我還要做事。”說著我就疾步走開,我手上還僵著,明明是炎暑天。
(1。4)
從開始端菜那天,我不知陪這些客人喝了多少酒。要求我喝酒的客人也不是喜好男色,他們是喜好美色。人總是喜歡美的東西,這裡稍有姿色的女孩都會被客人要求喝酒。老闆娘是最高興看見這情況了,酒得越多,她的進帳就越多。不過那些女孩子也都高高興興喝下酒,還會跟客人調笑幾句,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第二次端菜過去時,又被這桌人攔下,手被其中一個客人抓著。
“來,凌伶辛苦了吧,把這杯酒喝了解解渴。”這些人都喝上頭了,找什麼破理由。
“好。”我知道再不喝更麻煩,只能笑著喝下,與那些女孩子何嘗不是一樣。
一杯喝下去,他們還不滿足,起鬨著要我喝一瓶。我酒量是很不錯的,又看到老闆娘朝我使了使眼色,當下心中有了主意,希望老闆娘月末發工資時,可以給我點。這裡的事都是老闆娘管的,她老公根本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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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可以,但我們玩個遊戲。”我把一盤還沒吃完的田螺抓在手上,“你們猜我這裡是雙還是單,猜中,我喝一瓶,猜不中你們得喝兩瓶。”
“不公平,為什麼你只用喝一瓶。”幾個客人嚷起來。
“怎麼不公平?我比你們小,你們得讓讓我吧。”我嘻嘻笑著。
一上酒桌,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