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假借墜江死亡換了臥底的身份,渝州到北甸距離將近700公里。
不能走陸運,怕會暴露行動軌跡,我被電暈後帶到了一條船上,一路順著江往下游漂到目的地。
我到了北甸,第一件事就是去賭場,靠著這包煙接近了目標,幫她豪賭德撲,一把贏了兩千萬。
你知道嗎?在那裡,人的命就是螻蟻,被豢養在山洞裡,沒日沒夜的造毒品,死了就往後山上一丟,等不到發臭就被野獸啃得精光。
是不是覺得很詫異,我一個幹刑偵的怎麼跑去摻和緝毒的事?
我父親是緝毒警,在北甸臥底了很多年,後來聽說他暴露身份死在了毒販的槍口下。
那晚雷雨交加,我和母親被父親的同事連夜帶上了開往澤海的綠皮火車,從此再也不能回渝州。
我順理成章的當上了警察,冥冥之中又被調到了渝州,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前往北甸做鋪墊。
我成了葛村毒窩裡的一份子,看他們製毒,看他們交易,看他們洗錢,殺人如麻的世界會影響人的精神。
結束任務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從那場陰影裡走出來。
我臥底的主要任務是揪出葛村的幕後老大,同時接應警方的圍剿,後來你猜怎麼著?
我在地下室的暗門裡發現了秘密空間,那幕後老大就住在裡面。”
聲音戛然而止。
江查夾著香菸,煙霧繚繞在她唇前,她似笑非笑著:“他一直在等我,等了我二十多年。”
她直勾勾地盯著紀南星,相信這位被稱作警界神星的隊長,能夠在隱晦內容裡尋到答案。
紀南星恍然大悟,明白那幕後老大的身份,也明白江查借自己臥底的故事,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
她用明白的眼神回應了江查,轉而問著:“後來呢?”
“我跟他在房間裡搏鬥周旋,纏鬥了很久很久,最後我一刀子捅得他血肉模糊……其實他的腰上一直彆著一把槍,但他自始至終沒有拔槍對準我。”
故事結束,餐廳裡安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