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裡的,等等……最近日劇韓劇都看混了,這個,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唄。”
“為什麼聽你說出來就覺得很噁心的樣子。”
“哈哈哈!”宗而大笑三聲,拍拍我的肩膀,很不負責任地說:“總之相信你一定能把這篇稿子搞定的。”說完他大搖大擺地進門去了。
我嘆了口氣,不由得回想起白天的採訪。
呂挽強租住離火車站不遠的一處小區裡。那片原本建設的時候想造成高尚住宅區,賣一個好價錢,所以綠化及各色設施一應俱全。可是也不知是哪一家哪一戶開始,把房子分割開來,租給剛到上海來的外來客。時間久了仿效的人越來越多,這一片終於成了魚龍混雜的外來客聚居地,房價卻遲遲沒辦法像其他地區那樣迅速飆高。
呂挽強住的哪一戶有三間房,最大的房裡住了兩個人,幾平方米的儲物間也住了一個,一共住了五個人。租金當然各有不同,除了合住一房的那兩位,租客之間並不認識。這還算是寬敞的居所,只有在上海找到過得去工作的人才會租,真要是剛落腳或者收入微薄的,就去住那種一間房裡擺了六個鋪位的,像從前的大學生宿舍。
雖說同住一片屋簷下,但工作不同,早出晚歸的時間也不一樣,有的還要輪班倒,所以同住者並非總能碰上。就呂挽強住的那間,我採訪下來,和他稱得上有些熟悉的,也就兩個人。
一個名叫盧望採,是個乾瘦的小子,才十九歲。這名字聽著總覺得奇怪,我心裡琢磨著他是不是原本叫旺財,後來覺得不好聽才改的。
盧望採是保險公司的業務員,業餘時間做安利的產品推銷員,在屋子裡擺了好些安利的瓶瓶罐罐。他向同住的每一個人都推銷過保險和安利產品,但到頭來只有呂挽強一個人買了瓶安利洗滌劑。住這兒的人錢都不多,能出這份錢,讓他覺得呂挽強真是個好人。當然,自己舌綻蓮花才是最大的功勞。
“心腸好,耐得下心聽你說話,願意幫助別人。”這些就是盧望採對他的印象,“如果不是我知道呂挽強多麼殘忍而平靜地殺了一個弱女子,還真會覺得,呂挽強堪稱外來客在上海的楷模。”
另一個和呂挽強相熟的也是個小個子,名叫秦東,在一家快遞公司裡當遞送員,風吹日曬成了個黑炭頭。他就是住在狹小儲物間的那位,剛來上海時找不到工作,還是呂挽強從快遞公司辭職不幹時,幫他介紹進去的。
因為這層關係,秦東對呂挽強心存感激,當然更不會說呂挽強的壞話。好盧望採一樣,秦東也無法相信呂挽強殺人的事實,甚至對我這個記者,並不是非常配合,反覆問了我幾次,呂挽強是不是真殺人了,會不會是公安搞錯了。
但是,呂挽強自從辭職不幹快遞員之後,到底換了份什麼工作,卻連秦東和盧望採都沒有透露過。每天還是一樣早出晚歸,問起現在幹什麼,總是笑笑不說話。
“我覺得他心裡有事。”秦東對我說起呂挽強換了份神秘工作後的狀況,“常常一個人發愣,呆呆地看什麼,拿巴掌在眼前晃都不一定能回神。有一段時間,他整個人都是嫣嫣的。我和盧望採都問過他,出什麼事了,他總說沒事。”
秦東說到這裡,皺了皺眉,搖頭說:“但我還是不相信他會去殺人。”
我最恨話說到半截就停下來,連忙說:“不管他有沒有殺人,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也有助於查明真相呀。”
秦東用不確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終於接著說:“他心裡裝著什麼,我們這些人誰都不知道,我覺得有幾次聊得時候他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就是沒說出來,過了段時間,他看起來就好些了。”
“好是好些了,不過還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一起接受我採訪的盧望採說,他是幹推銷的,對人的觀察要更細膩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