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猛烈地搖頭。
“為毛啊?咱倆不是生死弟兄麼?買個衛生棉而已,又不是讓你替我擋子彈。”尉遲芬芳十分不解地說。
“不行,我寧可替你擋子彈,也不幫你買那東西。”邢軍生還是搖頭,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丫頭解釋這種事。
事實上,在今天之前,每次見到她,除了喊名字,他就會喊她臭小子。
“可是,你看,我走不到幾步,血就流出來了,怎麼也撐不到小賣鋪啊?”尉遲芬芳盯著自己的大腿說。
“好吧,那你負責引開警衛,我去替你買!”邢軍生咬咬牙說。
“咳,這不就結了麼?好兄弟嘛,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尉遲芬芳拍拍他的後背說。
飛快地打了盆涼水,衝乾淨自己之後,尉遲芬芳拽著邢軍生的胳膊走出宿舍。
面對如此強悍粗糙的妹子,你能當她是丫頭麼?邢軍生鬱悶地想。
093衛生棉這種事兒(二)
說實話,以他們倆現在的本事,要對付一個看門的警衛,簡直是小菜一碟,但是他們總不能把警衛打暈吧?
翻牆的話,更加不現實,特訓隊所住的這個大院子,裡面還住著其他優秀的學員,比如海軍和空軍的預備隊員。
為了怕他們這批精英們開小差,隨時翻牆而過,所以這裡的圍牆上都設定了紅外線探測儀,只要有人翻牆,就會觸動探測儀,引發警報。
唯一的安全地帶,就是大門附近這一片。
但是,現在天已經快要亮了,要想光明正大從大門出去而不被警衛看到,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警衛從他站立的高臺上引下來,然後趁機從他身後貼著牆壁,溜出大門。
好在尉遲芬芳當乞丐時積攢了不少經驗,現在正好用到了。
邢軍生停在離大門最近的一個房頂上,她則大踏步地朝大門走去。
走到離大門四五米遠的距離,警衛例行公事地問道:“哪個班的?有教官批條麼?”
“空軍預備隊的,肚子疼得厲害,隊醫那裡的止瀉藥剛好用完了,打發我自己去買。”尉遲芬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編造著謊言。
“既然是止瀉藥用完了,隊醫自己怎麼不去買?”警衛說。
“哎呀,昨晚好幾個鬧肚子的,準是食物中毒了,隊醫忙了半晚上,半夜才睡的,這會兒正瞌睡呢,所以才會叫我替她去買藥。”尉遲芬芳繼續撒謊。
“不行,沒有教官的批條,我沒有權利私自放你出去。”警衛認真地說。
“哎呦,哎呦!糟了,我肚子剛才不太疼了,這會兒怎麼又疼起來了?能不能麻煩你從值班室找幾片藥來給我吃?”尉遲芬芳痛苦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哀嚎,同時可憐巴巴地拽望著他哀求。
“值班室裡沒有止瀉藥,要麼你到我宿舍去,找吳啟明,就說我讓你去拿藥的,行不?”警衛心軟了,終於從高臺上下來,伸手攙扶她,同時好言好語地說。
“同志,你可真是個好人,那我現在就去拿藥,謝謝啊!”尉遲芬芳藉著他的力量,站起身來。
餘光瞥見邢軍生已經順利地從房頂上,一個漂亮的魚躍,從警衛身後飛出了大門,走出了警衛的視線,並且還不忘記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劃了個勝利的姿勢,她自然沒理由一直呆在大門口了,便步履蹣跚往回走。
“唉,同學,我住在802宿舍,你可別走錯了門。”警衛在她身後喊。
“不會的。”尉遲芬芳頭也不回地走了。
估摸著邢軍生差不多買到了衛生棉,應該要進入大門了,尉遲芬芳再度返回了大門口。
“誒?同學,你怎麼又來了?這回拿到教官的批條了?”警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