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可能得了有核紅細胞增多症,事實上,各種跡象都說明這
個問題。”
“那你要作換血手術嗎?”
竇恩伯格痛心地說:“如果需要換,也應該在出生的時候
換。可是儘管這麼晚了,也許還可能有救活的機會。”他望著年
輕的病理醫師,似乎只有柯爾門的意見是可以信賴的樣子。
“可是我想弄牢靠一些。那孩子沒有多少力氣,經不住折騰
了。”
“我們需要給孩子的血作一次孔姆斯間接試驗。”柯爾門
的反應很快、很中肯。現在都看他和竇恩伯格的了。皮爾遜
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給迅速發展的情況弄呆了。柯爾門
厲聲問班尼斯特:“醫院裡有沒有孔姆斯血清?”
那技術員嚥了一口氣,說:“沒有。”
這是院長許可權之內的事了,他很乾脆地問:“我們從哪裡
可以弄到?”
“時間不夠了。”柯爾門搖搖頭說。“我們得請別的地方
作,那些有條件的地方作。”
“大學可以作,他們的化驗室比我們的大。”哈里·塔馬塞
利走到電話機旁,對接線員說:“請給我接大學醫院。”他問在
場的人:“誰在那裡負責?”
竇恩伯格說,“弗蘭茨大夫。”
“我找弗蘭茨大夫。”培馬塞利問:“誰和他接頭。”
“我來。”柯爾門拿過電話。別人聽著他說:“弗蘭茨大夫
嗎?我是柯爾門大夫,三郡醫院病理副主任醫師。您能給我
們作一個緊急的孔姆斯試驗嗎?”停了一會兒,柯爾門聽著。然
後,他說:“好,我們立刻把血樣送來。謝謝你,大夫。再見。”
他轉過身說:“我們要很快抽血樣。”
“我幫您抽,大夫。”這是班尼斯特,手裡拿著器械盤子。
柯爾門想拒絕他幫忙,又看見他眼裡帶著懇求的神氣,猶
豫了一下,說,“好,跟我來吧。”
在他們走的時候,院長在他們後邊喊道:“我叫一輛警車。
他們可以把血樣送得快一點。”
“請允許我自己把血樣送去——和他們一起去。”這是約
翰·亞歷山大。
“好吧。”院長拿起電話耳機,他很快地對接線員說:“接警
察局,”又衝亞歷山大說:“和他們一起去把血樣拿到急診出入
口。我讓警車在那裡等著。”
“好,院長。”亞歷山大很快地走了出去。
“我是三郡醫院院長。”塔馬塞利又在打電話。“我們需要
一部警車送一個緊急血樣。”他聽了一會兒。“是的。我們的
人等在急診出入口,好。”他掛上電話,說:“我再去看看,讓他
們都接上頭。”他走了出去,室內只剩下皮爾遜和竇恩伯格兩
個人了。
在過去幾分鐘的時間裡,老產科醫生腦子裡思緒萬端。在
漫長的醫務生涯當中,查爾斯·竇恩伯格當然經過許多病人
死亡的事例。有的時候,他們的死亡幾乎好象是命中註定的,
可是他總是全力以赴地,有時甚至是拼命地設法搶救,一直到
最後,從不放棄一線希望。在一切情況下——不管是成功還是
失敗——他可以問心無愧地告訴他自己,他的所作所為是光
榮的,他對自己的要求是高的,工作是踏實的,他總是要盡他
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