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顧問行業,這種體量的商業在三五年內也不會有太多。無論於公於私,這筆單子她是無論如何要做成的。
段瓷對其重視程度並不亞於蘇曉妤,只是此時腦中多少有點混亂,無法定心思考。
“這事交給我處理,晚點我見到他們高層時直接確認。”他暫且把碎活兒攬於自己肩頭,“你盯住前期市調工作,案子有改動及時跟上。下週提案時會遇到舊東家,做好心理準備,你的套路他們清楚,別讓人抓到弱點做文章。”
蘇曉妤笑道:“多謝提醒。不過,段總覺得我有什麼弱點?”她問得頗自信,語氣半嗲,腔回撥轉。
段瓷聽了整夜蝕骨吟哦,餘音似冤魂般繞在四周久久不散,此刻縱是聽見海妖唱歌,也興不起太多情愫,只順著她說道:“我還在找,希望一直找不到。”陪了一笑,又囑咐幾個應多加留意的細節,切斷通話。瞥了眼嘩嘩作響的浴室方向,那抹血跡佔據他滿副心神。
連翹衝完澡出來,圍著厚厚的浴袍,頭髮被打溼幾縷,渾身寒氣,一溜小跑著衝到床上。“好冷,水不知道為什麼涼了。”她縮著肩,等待關懷,扭頭只見一對死魚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大腿旁邊的床單上,不算顯眼的血跡,呈現乾涸之色。她用肩膀撞撞他:“沒碰過處女?”
段瓷眼風凌亂不堪。
她吊在他脖子上膩著嗓子起鬨:“哦……你闖禍咯。”
處女意味著責任。所以在不知情的時候與其發生關係,會有一種被陷害的感覺——這雖然出自楊霜語錄,可他說的時候望向段瓷,像在替他做發言人。而且段瓷也沒反對。
想想,一旦遇到這種男人,你是完璧身,他知道了卻只害怕。連翹很為那些守護貞潔者叫不值。猜度段瓷的心情,應該是驚大於嚇,他從沒懷疑過她的經驗,可是看到那滴證物,難免風聲鶴唳。事情太不可思議,讓他連怕都忘了。
段瓷發現自己看錯了已知條件,思維無法繼續;打算重新審題。“連翹你……”才一開口,她冰涼的身子入懷,打斷了他的話。
“只是我的麻煩,”她在他喉節上啄了啄,跳下床扯著床單準備清洗,嘆道:“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幾天的。”
第十五章
段瓷約了甲方的人下午見面,沒敢貪床,飢腸轆轆地洗了個涼水澡出來,擦著頭髮直接奔廚房。連翹在茶几上熨襯衫,等他空手轉出來才說:“你路上找地方吃吧,我這兒沒糧食的。”生米生油也沒有,她不會做飯。段瓷虛脫地坐在沙發上,望著她不施脂粉的臉,多麼希望秀色可餐不只是一種修辭。意外地聽見塑膠包裝紙的脆響,心裡一喜,從腰後的靠墊下摸出包沒開封的薯片,一巴掌拍開,邊吃邊嘮叨:“還藏起來了。”
連翹看得好笑:“你弟藏的。”
他嚼著食物橫她一眼,突然想起交給楊霜的任務,打電話過去,他果然還在睡,把準備禮品的事忘得很徹底。段瓷訓了一通,最後還是找了王鵬琳娜,讓她直接選好東西包起來,又通知小邰去取,掛上電話神情微惱:“根本沒把我當道菜。”
“你也根本沒指著他出菜啊。”連翹放下熨斗,撐開衣服看了看:“對付穿吧。肯定沒人家熨得好。”許欣萌看起來就是很會料理種種家事的女人,又對小孩大人耐心十足。
段瓷順口接道:“這不是廢話麼。”他平常衣物都交給洗衣店,她還想跟職業熨衣工比手藝?
理所當然的態度讓連翹稍有不悅,可又挑不出毛病,只在心裡罵他:毒舌段十一。
沒來由被兩道森冷目光刺中,段瓷不明所以,想了想把咬掉一半的薯片遞過去。她不客氣地張嘴叨走,他則生怕被咬,倏地把手收回,發現自己小心人之心,尷尬地呵呵笑:“剛上完廁所沒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