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庶子,貞觀十八年四月帝徵高句麗,其為三輔政之一;現年五十有一,有子二人:長子劉鋮,二十一歲,現為四門博士,正七品上;次子劉敏,十八歲,現為宣德郎,散官無職,正七品下;長女劉嬋嫁與吏部右侍郎崔仁師次子崔琦為妻,生有二子一女;次女劉娟,嫁與祈州刺史李萬勝之長子李弼為妻,劉洎其人小有才學,通詩文,擅書法,為人狂悖,疏於禮節,與魏王相善……”
李千赫越聽臉色越是陰沉,倒不是他不清楚劉洎的這些情況,實際上李千赫官居吏部左侍郎,對於官員的檔案自是瞭如指掌,原也無需雁大提醒,此時之所以色變,只因李千赫已然聽懂了雁大念出這份檔案的意思,直到雁大唸完了檔案,李千赫的臉全都白了,長出了口氣,顫著聲道:“納先生,殿下之意已定乎?”
“嗯。”納隆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重重地點了下頭。
“也罷,要某行何事,還請先生吩咐便是。”李千赫自然清楚李貞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吏部侍郎所能否決的,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身子,慎重地表了態。
“延廷不必如此緊張。”納隆笑了笑道:“劉侍中之長子劉鋮既為正七品上之四門博士,提升為戶部倉部員外郎也不是不可能之事麼,你說呢?”
“哦?”李千赫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道:“此事倒是易辦,不知先生欲何時調整?”
“越快越好罷,不過此事爾不可出面,就讓崔仁師去簽署好了,該如何做,延廷自行把握便可。”納隆笑著介面道。
“某明白了。”李千赫飛快地盤算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某這就儘快找人安排下去,告辭了。”
“嗯,此事須小心,切莫留下手尾,延廷慎之。”見李千赫要走,納隆也沒多留,笑著起了身,將李千赫送到了二門,這才轉回到內書房中。
“納先生。”納隆剛轉回書房,雁大便從暗處轉了出來,臉上滿是慎重之色地道:“屬下還是不解殿下為何要參與此事,須知劉侍中一倒臺,諸遂良那廝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萬一……,那豈不是為人白白作了嫁衣裳?”
這已經是雁大第三次提出這個疑問了,先前在諸般事宜沒有安排停當之前,納隆始終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讓雁大聽令行事,此時各項準備工作既然已經就緒,納隆自是不會讓雁大再帶著情緒去執行任務,笑著看了眼滿臉憂色的雁大,走到書桌後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拍了怕寬大的衣袖,慢條斯理地開口道:“陛下設了個大局,無外乎是要換掉那個無用的廢物罷了,然則陛下心目中的人選是誰呢?怕是除了陛下自己外,誰也無法猜透,依某看來,殿下的希望最大,可吳、魏雙王也不是沒有機會,到了頭來,不也一樣是要爭麼?既如此,藉著東宮那位的手去除了魏王一大臂助又有何不可?至於太子那頭麼,未必就看不出陛下此番設局之用心,即便他本人看不出,其邊上自有人能看得破,故此,穩對於太子來說只是死路一條罷了,他要的是亂,唯有亂了,他才能趁勢抓權,一來立威,二來證明給陛下看,他也是有能力能力挽狂瀾的,那就給他這麼一個表演的機會好了。”
“可吳、魏那兩方豈能坐以待斃,如今東宮勢弱,我方又不便明著插手,若是全盤亂了起來,陛下那頭怕是不好交待罷。”雁大皺著眉頭想了想,有些子不確定地說道。
“這一條爾不必擔心,太子既然敢鬧,他自然有辦法壓下劉侍中,至於吳、魏雙王麼,呵呵,或許會給我等一個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納隆自信地笑了一下道。
雁大突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突然一亮,緊趕著道:“哦?您是說那……”
“不必多說!”納隆一搖手打斷了雁大的話頭,頓了一下,這才接著道:“雁大,李德全那頭盯著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