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嶽前輩的短笛一樣嗎?”紀望舒看著手裡的陶壎,那陶壎樣子看著十分古樸,上頭刻有繁瑣的符文,紀望舒看不懂,不過看起來跟嶽前輩短笛上刻的不一樣。
“這個嘛,差不多吧,他那個也能喚來仙鶴。小顏也有一個,只是總不見他帶著。”
蘇顏聽罷只能尷尬笑笑,他那個是把長蕭,因覺得隨身帶著不方便,又不常來道宗,於是乾脆找個盒子收起來了。
“以後啊你若想來道宗,自己就能來,不用靠著旁人了。”
“多謝師祖!”紀望舒笑著道了謝,將陶壎仔細收進懷裡。
一旁的程逸正開開心心地抱著一隻甘露碗,碗中一條五彩小魚正暢遊其中。原本生活雲海裡的那條三尺長的大魚竟被縮小了身形放在碗裡。
“望舒啊,我還有一事要託你幫忙?”玄真子猶豫著說道。
“師祖您直說便是,有什麼能幫上的我一定盡力。”
“哈,倒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只是有一封信需要勞煩你替我交給芳瑜。”
“給芳瑜前輩的信……”紀望舒接過信封,信用帶了暗紋的紙細細封好,還隱隱透出一股道宗特有的花香。
“還有這塊玉佩。”玄真師祖說著又交給紀望舒一個夾了厚絨的錦囊。
“將這些一併交給芳瑜便好,那孩子不願與修道人多接觸,怕是不願來道宗,我今後怕是也難再見她一面了。”玄真師祖說得有些無奈。
還未等紀望舒反應過來,只見玄真師祖拂塵一揮,幾人腳下升起陣陣雲氣,“山高路遠,就讓我送各位一程吧。”
“師祖保重。”蘇顏語未畢,三人便已被雲氣包裹,再睜眼竟是已回到了北州。
“這是回來了?”離開道宗時時辰尚且還早,再一睜眼竟是已過午時了。
神奇!太神奇了!
對了!信!紀望舒急忙摸向懷裡。
還好還好,信和玉佩還有陶壎都還在。
“走吧,我們回山莊吧。”
……
一回到山莊,紀望舒便想著先去把信交給芳瑜。走進芳瑜院中,依舊是如往常般的安靜,紀望舒走到藥房門前,輕敲了幾下門,“芳瑜前輩你在嗎?我有事要找你。”
無人回應,難道不在?也許還在密室閉關,紀望舒想著,橫豎自己不敢進去打擾閉關的芳瑜前輩,一想到當時嶽前輩被芳瑜前輩滿山莊追殺的場景,絕望時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小命要緊,小命要緊,還是在外面等等吧。
紀望舒坐到外廊的桌前,一本古書被翻開來此時正攤在桌上,“這是……”紀望舒低頭看去。
翻開的書頁一角用十分俊逸的字型注了四個字“南疆記事”,紀望舒拿著那本書粗略地掃了一遍,可惜除了那四個字以外,整本書都是用異域文字書寫的,紀望舒一個字也不認識,那些字歪歪扭扭就像是一個個小蟲子一樣,看久了隱隱覺得身上發麻。
“這也是芳瑜前輩從南疆帶來的書吧,那這些應該是南疆的文字……”紀望舒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桌上的書,渾然不覺自己身後多了一個人。
芳瑜:“看得很認真嘛。”
紀望舒:“!!!”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激,紀望舒頓時就覺得那書上的文字紛紛活了過來,變成一隻只黑色的多腳蜘蛛順著自己放在書上的手直直地往自己的身上爬。
頭皮開始發麻身上也開始鑽心地發癢。
紀望舒“噌”地站起身來,猛的開始胡亂甩手抖摟衣袖,想把那並不存在的蟲子從身上拍下去。
“怎麼了,跟中了邪一樣?”芳瑜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人好一陣抖動才平靜下來。於是坐到紀望舒對面,不緊不慢地倒了杯冷茶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