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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槍了命,最後才激發阿B成就把黑仔緝拿歸案的使命;《邊緣人》中的臥底終極諷刺,原來並非死在敗露身份命喪匪幫手上,而是被警方上司的疏忽置諸死地。

我認為最明晰的對比,莫過於對辭職引退的安排對照——在《點指兵兵》及《公僕》中,都有劫後餘生的警員萌生退意,打算洗手辭職不幹。前者的阿榮在表達意向後,卻被上司周幫辦曉以大義,暗示作為社會棟樑不應知難而退;反之後者的阿B卻瀟然而退,最後還以離開差館前目睹新一批警員在操練集隊作結,一種過來人的歷練智慧油然而生。同樣的出入生死體驗,結果卻是年輕人決定不來未來的路向,反而中年人則成就自決的命運。我認為香港電影中的青春元素,往往有如此或如彼的出師未捷身先死遺憾,其更深刻地存於創作人所忽略的潛意識層次。

第3章 明星夢裡人

明星夢從來都是青春狩獵的固有特質,而在香港電影的系譜中,我發覺對青春明星夢的探尋指向,其實亦與時代價值的轉變息息相關,從中正好從旁窺察出社會氛圍的易幟。

一、從逆向角度反思

方育平的《半邊人》(1982)對明星夢的思考最具生活實感。當然,從一開始他採取真人演繹自己的策略,而且把主角許素瑩的故事搬上銀幕,本來早就不會是一般的明星夢故事。此所以與題材相近的《勁舞》(Flash Dance,1983)正好大異其趣,賣魚女與燒焊工的低層背景不過為類近前設,方育平關心的不是許素瑩選擇的結局(誰又可以說得清?除了無力的戲劇虛構),而是尋覓的過程。他甚至把對演藝生活的追求,儘量褪去明星夢的色彩,將《勁舞》式的出人頭地程式洗滌,而把一切還原為普通不過的生活探索。更重要的,是強調突出對於低下階層來說,原來追逐個人的興趣,實踐一己的意向,都可以舉步維艱。

我想指出《半邊人》的明星夢故事,在20世紀80年代初出現有特殊的時代意義。那是香港正開始步上全面經濟起飛的醞釀期,社會瀰漫全民向上流動的樂觀想像,各行各業都在發展上揚的軌道上。正如在戲劇班中,張松柏(王正方飾)問一眾同學為何來上課,有人恰好回答當明星可以賺大錢,而他就忙不迭舉出美國同學當侍應生、以延續對演員夢的追求為例,從而企圖把就明星而發的一切光環先予以拆解。方育平營構的正好屬現實生活裡的小人物舞臺,那才是演員的活生生訓練基地,把明星夢出人頭地的功能意義破解,而一切還原至為演戲而演戲的層次展示。那當然屬許素瑩的自我實踐的歷程,但更重要的屬那不過是其一方向而已,正如她若不是上“電影文化中心”尋找兼職,一切又會變成另一模樣。偶然性,是我想強調的要點,從此逆向角度反思,明星夢又頓時產生另一重功能性意義,即為了自我實踐而因時際會地建構出來。此所以當年不少論者認為《半邊人》的排練及舞臺表演片段水平有限,然而我覺得那更加可以突出題旨——突出表演的業餘性,才可把明星夢的光環徹底除下,而把選擇鎖定在人生微末自我空間的追求上。

二、忽視的新世代觸覺

此所以馬偉豪在《下一站——天后》(2003)中,把阿喜(蔡卓妍飾)的角色設定為賣魚女,我認為當然有暗中向《半邊人》致敬的成分。不過事移世易,《半邊人》的自我成長命題,在2003年當然要提出新變包裝。馬偉豪表面上處理阿喜的明星夢追尋,用上了“幕後代唱歌手”的題旨,但骨子裡仍是一個自我實踐的成長故事。其中不無胡鬧兒戲的成分,不過整體上導演仍是以正面的態度,去嘗試延續本土青青明星夢旨趣的探尋。

真正令我措手不及的是七條的《愛斗大》(2008)。作為由彭順扯頭纜,再廣結年輕導演而拍成的愛情小品,不能不令人正視它的新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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