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看來,這棋局應是因人而異,平常人到是走不出這步了。”鍾離蓮端了茶盤兀自獨食。
南雪皺了半天眉,之後才明白了鍾離蓮的話音,剎時憋紅了臉,“這死丫頭終還是拿我取笑,瞧我給不給你那幾壇藥梅子。”奪了她手上的茶盤。
一頓笑鬧後,南雪還是沒狠下心真奪了茶盤不給她,反倒又去取了些放進去。
對於金云溪前幾日的侍寢,鍾離蓮絲毫沒有三姑六婆,畢竟她所關心的事裡並不包括人家夫妻間的私密事,她最在意的反到是女人家不該在意的朝政,“太后暫居西郊行宮,說是探視長孫媳待產,其言不可信之極,明眼人都能看不出來,原先我還在想,她這舉動也太操之過急,之前是不是太高估她的能耐了,如今看南雪解棋局才知道,原來棋局因人而異。”
“在其位、謀其職,她正好就在這個位置,這盤棋專為她而設,她不動誰動?皇上這招明修棧道用就用在她這個‘急’字上,不急的話,她就只能眼瞅著手裡的兵權慢慢渙散,軍備不齊則軍心不齊,軍心不齊則不堪為軍,這兵部的大權她非攥進手裡不可,否則那幾十萬大軍只能算一盤散沙,難堪重用。”金云溪撫著脖子,心裡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去在乎他,卻又總是習慣性地記起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這男人就像罌粟,染上了就再難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知其為毒,卻難戒之,食其愈久,愈難自拔,真是讓人憤懣啊,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娘娘能否猜到皇上如何暗度陳倉?”鍾離蓮將棋盤上的棋子一粒撿回瓷壇。
“不知道……”這就是這男人最吸引她的地方,他的隱晦、他的智謀、他胸腔裡的那份氣勢,以及偶爾不小心流露出來的溫柔,足以吸引女人的目光,包括她!在情感上,她也只能算是普通女人而已。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二十、狩獵 一
冬季圍獵是一年之中皇家人數出動最多,也是最為熱鬧的,先祖那會兒是為了讓兒孫不忘魏國的馬上天下,如今已經演變成了皇家子孫的大聚會,平常那些個旁支血統的皇親國戚少有機會見到皇上,都指望著圍獵的機會跟皇上拉攏關係,念著血脈的淵源,可以給這些同宗的後代們一些效力朝廷的機會,畢竟幾代下來,多半已經坐吃山空,可又脫不了貴族的那身懶毛病。
本以為今年碰上了武科舉殿試,圍獵就不再舉行了,畢竟離冬至也沒幾天了,興師動眾地圍獵回來後,又要馬不停蹄地舉行殿試,就是念著皇上的龍體,禮部也會排開日期,沒想到皇上卻是執意就在冬至前這半個月裡圍獵,說是趁著天氣好要多獵幾頭鹿。既然如此,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後面忙活。
魏國有兩處皇家獵場,一處是位於京郊皇陵百里外的南獵場,佔地千餘頃,建於先祖時期,另一處是位於京畿外縣的北獵場,面積上遠遠超過了南獵場,但路途較遠,一般隔幾年才去一趟,這次行程緊,自然是選了路途稍近的南獵場。
皇駕出巡,聲勢再小也小不到哪兒去,除了駐京驍騎營擔任外圍護駕外,羽林軍除卻留守大內的人外,更是一個不少得出現在皇上的車駕外圍。除此之外,最讓人在意的就是皇上身邊多出來的兩個貼身內衛,此前,他們從來沒有在眾人視線內出現過。此次露臉不免引人遐思,不過是個小小的圍獵而已,跟上次皇上出巡方昌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怎麼這次這麼謹慎?
從京城出發,如果馬不停蹄的話,完全可以在一日之內抵達南獵場,但皇駕不比百里加急,尤其車隊中還有女眷,自然是要在途中夜宿的,這到也沒多大關係,每年都有圍獵,自然在半途中要有座行宮的。
“娘娘,外面飄雪了,您還是別出去了,再說外邊人面雜亂,什麼人都有,比不得宮裡。”南雪見金云溪挑了門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