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主意啊!”
海姨娘用帕子擦擦嘴角,微微一笑:“好說好說,都是那幾年在南疆,見多了老爺英明斷案,堪堪學會兒點皮毛罷了。”
嚴松年大喜,對海姨娘投去個憐愛的眼神。
嚴清歌卻是站起來,含淚穩聲道:“你這是強詞奪理。若這麼說,那張蛇蛻不見了,誰知道是丟了,還是家裡哪個拾了去,海姨娘現在住的明心齋,和父親大人住的寒友居,都得搜上一搜。”
海姨娘放浪的笑了一聲:“我還怕沒人幫我搜呢。”現在她為了防那兩條毒蛇,每隔幾天都要把傢俱搬進搬出幾次,這可威脅不到她。
嚴松年卻是有些猶豫,被人家搜屋子,那可真是極為丟臉的行為,就算是為了胡婆子,他也不樂意。
正僵持著,外面忽然有個小廝來通報:“舅老爺來了。”
嚴松年一愣,道:“快請進來。”
海姨娘哪兒敢見樂毅,趕緊帶著嚴淑玉走了。胡婆子聽說是去世的樂氏哥哥來了,也灰溜溜收了點銀子離開。
嚴清歌卻是開心起來,樂毅來的剛剛好,不然今天恐怕她要和嚴松年他們大戰一場了。
樂毅即刻被請進來,看見嚴清歌也在寒友居,笑道:“你在就好,也省了我些時間。”
嚴松年酸溜溜的看著意氣風發的大舅子,道:“樂兄來有何事啊?”
“來送張請柬。明日九月十九,京郊洞山有一場賞菊會,京中不錯的人家都會參加。嚴兄不知收到了邀請沒有,想必是有的,我倒是多此一舉了。”
“我三天前已收到了。”嚴松年聽他說起這個,臉上浮現出幾絲笑容:“我家淑玉近來詩名大顯,有人送過來請柬,叫我帶上她去參加呢。”
樂毅露出個淡然的微笑:“《見荷集》我也讀了,倒是別有一番清新。既然嚴兄已經有了請柬,這一張我就給了清歌吧。”說完,他把那張放在信封裡的請柬遞給了嚴清歌。
嚴清歌謝過樂毅,隨手抽出來一看,見是燙金的名帖,愛不釋手的看了看。
嚴松年的臉色灰暗了一下,想不到樂毅送來的是燙金名帖,他收到的那張,只是普通的名帖而已,拿著不同請柬進去,受的待遇也是不同的,他為了炫耀嚴淑玉,倒是一時失策了。
不過,等樂毅走了,他可以把這張名帖從嚴清歌那裡討過來,想必她小孩子也不懂那些。
嚴淑玉拿著名帖笑著對樂毅道:“咦,這燙金名帖只能讓一個人用呢。舅舅,這太貴重了,不如把這名帖給父親吧。”她說完後,眼睛一轉,搖頭道:“不行不行,父親還要帶庶妹去呢,用燙金名帖,庶妹就沒法去了,那些等著看她作詩的人,豈不是要失望。還是我一個人用吧。”然後將它貼身收好,珍而重之的儲存起來。
嚴松年的臉色,變的難看無比。
第五十一章 菊會
第二天一早,嚴清歌細細打扮。
雖是菊會,但目的是為了遊玩,因此倒不用穿大禮服。
嚴清歌穿了身挑絲雙窠雲雁裝,外罩件青緞掐花對襟外裳,頭上一邊梳一個垂髻,耳下留了兩縷長髮,垂在胸前。除戴了一個赤金珊瑚瓔珞項圈外,頭上只兩邊髻子各系朵火狐絨做成的茱萸絨花兒,耳環首飾一概沒有,就這麼清爽的走出門。
她身後的如意和珠嬤嬤,倒是帶了老多東西,不但有她吩咐過半夜就開始做的新鮮點心外,還有茶水,毛毯,小傘,針線盒,跌打藥……林林總總,打了好大兩個包裹。
為了防止今天有些不長眼的東西趁她不在家,過來搜屋子,她囑咐了屋裡的丫鬟婆子,待她一走,就鎖好了屋門,天塌下來也不能開,直到她回來。
寒友居中,嚴松年他們也收拾好了。嚴松年身後不但跟了嚴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