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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情更是驚奇,“你又是怎麼知道?”
少女笑道:“這是我們釀酒人家的秘密,卻不能說出來”,卻岔開話題,對著易寒道:“我想請先生到船上飲酒,不知道先生可否願意?”
楚留情生怕易寒拒絕,立即道:“小妹妹盛情難卻,又如何好拒絕”。
少女笑道:“公子也一同前往”,原來她剛才只是邀請易寒一人而已。
易寒見她一個女子都如此坦蕩不懼,自己豈能畏首畏尾顧忌姑娘家的名聲而拒絕,應道:“好,就隨姑娘上船去,去品姑娘家親釀的好酒”。
少女不好意思笑道:“先生原來知道了”。
一旁的楚留情卻一頭霧水,易寒卻知道這小姑娘的心思,她定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名士了,若是美酒,自己酒後即興揮筆留逸興,名士詩句流傳,她家的酒也就跟著出名了,這是一個聰慧的小姑娘。
易寒也不多言,是否好酒,卻要嘗過才知道,便跟隨著小姑娘一併前行,小姑娘指著前面一隻很小的蓬船說道:“那隻船就是,我母親在上面”。
楚留情問道:“你父親呢?”
少女應道:“家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是母親含辛茹苦把我養大。”說著沒有半點傷感,回頭朝兩人露出燦爛的微笑。
楚留情心中暗暗讚道:“好一個自強自立的好女兒”,易寒卻有些震撼,何以她如此釋懷呢?或許人心是不一樣的。
上了那隻小船,小姑娘喊了一聲:“母親!”一個婦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臉上佈滿了皺紋,看模樣卻像個老婦,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照理她也應該是三十多四十出頭,顯得如此蒼老,大概是辛勞所致,易寒心懷敬佩,禮貌道:“見過大嬸”,楚留情也露出微笑。
這婦人見女兒帶著兩個陌生男人回來,有些驚訝,問道:“顰兒,這兩位先生是?”
這小姑娘應道:“母親,我請這兩位先生來品嚐咱們家釀的酒”。
這婦人顯然有些好奇,無端端請兩個大男人上船來幹什麼,再者說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她到年老sè衰,可是女兒二八年華,這要是招惹出什麼是非來,可就活該,她臉上露出不悅之sè,顯然對女兒這個魯莽輕浮的行為不滿意,可是農家人又老實熱情,人都請上來了,也就不好再趕走了,對著兩人道:“兩位先生先坐下”,船頭上鋪有木板,擺上一張小桌子,幾張非常嬌小的竹凳,易寒兩人坐了下來,卻感覺非常有趣,欣賞著周圍的風景來。
那叫顰兒的小姑娘被婦人拉回船艙內,只見船艙之內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酒罈子,在角落裡有墊有一塊並不大的木板,鋪上草蓆,上面有些被褥,看樣子是母女安寢的地方,而母女二人所站的地方也是船艙內唯一的一塊空地。
婦女問道:“顰兒,你怎麼無端端招惹兩個陌生男人上船來,要知道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遇到什麼歹人,可沒人幫咱們。”
小姑娘笑道:“母親,我見那先生端莊,氣質不凡,卻不像是一般的宵小之徒,再者說了,這河上又不是我們一條船,大家都挨的很近,他們敢胡來,高喊一聲,難道別人還能坐視不理不成。”
婦女問道:“可就算這樣,我們與他們素不相識,無端端請他們上船喝酒幹什麼,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小姑娘道:“母親,我們來杭州可是有好幾天了,自家釀的酒卻兜售不出去,我到很多店家問了,可人家一聽我們這酒無品無名,都說不要,說賣這些無品無名的酒有損他們酒樓的檔次,再者說了這酒若是賣不出去,回會稽之後,我們又拿什麼來還租船的費用”。
婦人看著滿船艙的酒罈子嘆息道:“當初我跟你說不要來,你偏說我們釀的酒憑什麼賤賣,非說借吳山廟會來試一試,說不定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