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們為自由致敬,為美好的未來,幹了這一碗!”說罷,她端起酒碗,仰頭就是狠狠一灌。見得偉大的主如此豪情,眾人也不再藏著掩著,都齊齊爽朗大笑,往嘴巴里就狠狠一倒。
魔族的女兒們也不甘示弱,一飲而盡,絲毫不留。惹得雙方哈哈大笑。
這一夜,讓我們為自由和未來歡騰!
為那一顆仍在跳動的英雄心!
夏侯顏放下酒碗後,目光盡是豪邁之色,“今夜,不醉不歸!”回應她的,是一片能震天似的歡騰。
月祭司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一杯一杯把酒往肚子裡灌,秀美的長眉扭成一塊了。別人是因為太高興了而要不醉不歸,那麼主呢?她明明笑得那麼熱烈和歡愉,卻為何雙眼之間流出一絲不經意覺察的悲傷?他是祭司,是依附魔而生的。他敏銳察覺到,主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他卻不能問。
楚非言和高子桀抱了幾壇酒,直接跑到外面去拼酒。這兩人,一個桀驁不馴,一個冷若冰霜,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偏偏就湊成堆了,而且偏偏就成朋友了,更偏偏間接成情敵了!直到現在兩人還莫名其妙。嘆世事變遷無常,感歲月無情流逝,或許冥冥中,他們總該有這個緣分。
高大公子今晚很憂鬱,抱著大酒罈醉生夢死,眼睛眯眯,雙頰酡紅如被火燒了一樣。相比之下,楚美男喝酒的姿態十分優雅,但那溼透的衣襟和低上滿灘的酒水,充分說明了他的漫不經心。兩人就這樣各有心思喝著酒,共賞明月。
今夜的風很涼爽,帶著一絲香味,吹拂在臉上,很是舒服。“嘭——”高子桀突然砸碎了酒罈,破碎的聲音很響亮。然後他跌跌撞撞轉過身,靠著欄杆垂著頭,半晌才悶悶出聲,“下輩子,老子就算死也不要碰愛情這鬼東西。”
楚非言仰首喝完最後一口酒水,濃烈辣氣已經麻痺了他的味覺,他將酒罈放下,目光染上明月的皎潔,“或許吧,但當它來的時候,你是怎樣都無法抵制的。”就像他自己,這樣一個驕傲和自尊心極強的人,竟然也會隨著一個人的心情而改變自己的情緒。
他或許真的是著魔了。
“可惡的女人,可恨的夏侯顏。”高子桀又咬牙切齒咒罵起來,“老子是混蛋,竟然以為那小子還挺好的,現在簡直比惡魔還要令人髮指……”他後悔,後悔極了。他後悔那雙狡黠卻看透人心的眼睛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後悔自己對她的事情上心,他更後悔的是,他似乎因此而瘋了!
可惡!可惡!可惡!
聽著高子桀那賭氣似的話,楚非言微微一笑,冰冷的雙頰暈染開幾分紅暈,他用冰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臉,眸光如墨玉,泛著水光瀲灩,“這何嘗不是呢?”那個人,他本應該是從一開始便知,他不應將視線放到她的身上,明知道,她不屬於自己。
可是,他還是犯了這該死的心動,所以,他忽略了那為他默默等待的彼岸花,只為追尋這一株,美好得不像樣的曼珠沙華。他想守護她,如果能這樣度過一生的話,他也會覺得很幸福。即便他知道,她的愛永遠都只給予另外一個人。
可是,還是無法停止得了,腦海裡那永不止的思念。或許他該試著放手,試著釋懷,重新去追尋另一份屬於他的幸福。可是,他辦不到。他的世界太小,小得只能容得下她一個人,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了。所以,對不起,夏侯顏,其實楚非言真的很自私。
楚非言撂了撂在他臉上貼著的髮絲,目光深邃。
高子桀撐著昏沉沉的腦袋,懶懶打了個酒嗝,一手就攬住了楚非言的肩膀,臉色醉紅,神志不清,卻仍是絮叨個不停,“雪木頭,你要是找到了忘情水,可別忘了老子!老子一定要、要把那臭小子給忘、忘掉,然後找個美妞……”
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