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出身士族,軍事和政治才能都俱佳的龐統,則更多的是政治利益角度考慮;而出身寒門,少年曾做遊俠殺人,長期混跡在社會底層的徐庶,則完全是從人道主義出發考慮問題。
不管如何,後來的事實證明,公孫白的選擇是對的,雖然捨棄了一時的大好戰爭形勢,但是得到的遠遠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亦然,這一招,劉大耳用得最好,以致四方賢才紛紛來投。
不過一個月之間,兗州的災荒就基本得到了遏制,一袋袋小麥、土豆和紅薯,由官府按需分配,送到了百姓的手中。
那些走投無路、幾乎絕望的百姓,每家每戶都分到了上千斤的糧食,無不感激涕零,將公孫白奉若神明,更是有不少村莊建立了公孫白的塑像寺廟,每日前來供奉和朝拜。
當年公孫白佔據冀州之地後,花了兩三年的時間才基本徵服冀州的民心,但饒是如此,仍有個別冀州的望門士族,暗暗還對四世三公的袁氏念念不忘。
而剛剛征服大半個兗州,公孫白便只用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便令整個兗州百餘萬生靈,對其死心塌地,就算是那些興旺了百年的望族,也對公孫白心悅誠服,絕不敢背後說魏公半個不字。
西路的張郃大軍和中路大軍,早已撤回兵馬,全力賑災和屯田,而東路的高順的兵馬卻仍舊在兗州境內征討,因為只有佔據了兗州全境,才能將賑災行動徹底的貫徹下去,然而公孫白的義舉使得高順的東征再無意義,所有的兗州境內的郡縣城池,紛紛取下曹軍的旗幟,換上公孫氏的大旗,向魏公投誠。雖然不是每座城池的守將都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大勢所趨之下,也不得不向公孫白低頭,再說原本就守不住,這樣一來反而落了個為民著想的好名聲,又何樂而不為。
上百萬斤的土豆種也散發到了各郡各縣,土豆種植藉此在兗州境內全面推廣。
這時天空上才淅淅瀝瀝的下了幾場好雨,但是這對於地裡如同枯草一般的麥苗已然沒有任何意義,眾百姓索性一把火燒光,然後翻地整地,趁著雨後,種植土豆。
只要等上三個月時間,無論是百姓種植的土豆,還是大軍屯田所種植的土豆,都將獲得豐收,屆時兗州的饑荒便可得以緩解。
一場席捲兗州的災荒,終於就此消弭。
兗州史上兩場大旱,194年那場大旱,讓兗州人永遠忌恨以人肉為脯的程昱和曹操,而202年這場旱災,則讓百餘萬黎民永生銘記住了魏公公孫白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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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年,許都郊外,秋。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格外的明亮。夜已深,風中傳來了桂花的香味。
八月十五,中秋節,團圓節,但此時卻什麼節日都不是。
山坡後的健馬輕嘶,隱約可聞,卻杳無人煙,月光斜照在山亭之中,將立在亭前的白墉那高大魁梧的影子,長長的投影在地上,他的濃眉大眼,燕頷環眼,虯髯虎鬚,在月光下看來更顯得輪廓明顯而突出。
赫赫有名的白屠戶,也只是在許都南門一帶的百姓之中赫赫有名而已,在屠戶界最有名的是張三爺,他白屠戶比起三爺的名頭還是差了點。
然而在許都南門殺豬的白屠戶會出現在許都郊外的山亭之中,自然不是普通的屠戶,此刻他顯得彷彿有點焦躁不安。
萬春,十四歲從軍,十五歲當上什長,十八歲當上隊率,十九歲在濮陽之戰中表現搶眼,護衛曹操出城的勇士中就有他的身影,二十歲拜百人將,二十三歲那年差點被調入虎豹騎,如今則是統管兩百人的軍侯。
萬春一向以悍勇著稱,在軍中小有名氣,近年來一直曹昂麾下效力,坐鎮許都。
此刻的他,雖然告了假,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