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做過一等大丫頭的,深曉太太的心意。當年,人人都說姑姑要做老爺的通房,是姑姑親自求了太太要給那個穆大人做小。後來穆大人又把姑姑送到了姑子廟,那些日子什麼樣的難聽話都有,可是也就是那幾日日子難過,太太很快給姑姑找了門親事,還親自賞了許多的首飾。之後,叔爺爺更是得了太太的心,伺候她家一路青雲直上。
螺兒笑道:“你既然搬出了戴奶奶來,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了。”螺兒謹慎的瞧了瞧四周,湊到玉芬的耳邊,“這話你聽在肚子裡爛了就算了,可別說出去。”
玉芬忙點了頭。
“其實,我們姑娘這事,也不過是尋個理由罷了。你曉得的,是為了那個叫陽妮子的探子的。”
玉芬疑慮地看著螺兒,哪裡就是這樣的事,明明是太太親口說的,還吩咐了大家以後叫姑娘的,哪裡會是旁的什麼的。
螺兒一副你不曉得的樣子:“若是這樣,我們姑娘早不就……”螺兒說著微紅了臉蛋,玉芬的年紀也有些大了,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也笑了笑,只聽螺兒繼續道,“哪裡到現在什麼都沒做?”
煥然大悟地點了頭,原來是這樣,再想想母親跟自己說的話,難不成是母親理解錯了,才造成了她的誤解?也真是的。叔奶奶有什麼話就同她好了,幹什麼還要透過孃的口。
“這下知道姑娘方才為什麼不理你了吧!”螺兒說著,面帶笑容地颳了臉蛋,“我真是替你羞!還沒嫁人呢,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說這個。”
玉芬這才想起來木樨先前問自己五姐嫁人這突入起來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也覺得不好意思,追著螺兒一路廝打。
跑了一陣子,妞兒告饒地停了下來,對玉芬道:“姑娘讓我同你說,這幾**還是在屋裡待著,少出來。老爺正要抓那個陽妮子的把柄。不會動她,你也少惹。”
玉芬忙應下:“好妹子,多虧了你,要不讓我可要被她弄死在這了。”
螺兒笑了笑:“對了,你今日在馬車上可聽到那個妞兒跟陽妮子說什麼了麼?就是後來回來,可又聽了什麼?”
玉芬想了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兒:“我只記得這麼多了。回頭我再想想,若是想起了什麼再來同你說。你是說那個妞兒跟陽妮子?”
螺兒笑道:“我可沒說什麼?你小心著點,若是出了事,你就算是挑出我們姑娘的名兒,也是救不了你的。”
玉芬連連地應了。
而那邊,在木樨的屋子裡,站著個僕婦,這就是今日帶於陽去見妞兒的僕婦。她此時正垂手立在地上,聽木樨說話。
“你在那聽到了什麼?”潘瑞坐在炕上的木樨低頭坐著活計,淡淡的問道。
僕婦躬身道:“我想著若是要說秘密話兒,肯定要揹著我,就藉著泡茶出去了,又問她們要吃什麼點心。果然,那兩人很不客氣,都要花工夫的點心。我也就應了。叫了個丫頭去傳話,自己守在外面聽。確實讓我聽到了一些事情。”
木樨輕輕的“哦”了一聲,顯然並不是很感興趣。
僕婦道:“那個妞兒說自己在賭,而且還賭贏了,老爺終於記住她了。還說要努力,蔡能實現目標,又把老爺賞的東西給了那個陽妮子。還說要趕快調理好身子,儘快學會騎馬,要得到老爺下一次的賞賜。”
木樨頓了頓首,兩人果然是非同一般的關係。一個一聽到對方出事就急了,另一個一得到好東西就想著給對方,果然是非同尋常的關係。再想著那晚上太太審她們的時候,那個妞兒為了脫身,把事情都推到了陽妮子的身上,就那樣陽妮子還沒什麼別的想法,想必她們之間的信任,並不是幾個誤解就能瓦解的,這裡面的聯絡還很深麼。
不過就是再努力又能怎麼樣?現在老爺都知道於陽是奸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