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登月工程。
但是,南粵軍做到了。而且是在十天之內做到了。不但找到了相關需要的人。還把這些人集中起來進行了短暫的培訓之後用船隻送到了廣澳灣!
單純從這份組織動員能力,再加上龐大的物質基礎和工業生產能力來看,這場仗,鄭芝龍在開打之前就已經輸掉了。
不過,陳潮鈿和黃狗仔這些最普通不過的水手士兵,卻絲毫不會想到這一點。黃狗仔上下左右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兒時玩伴。
良久之後,黃狗仔由衷的發出一聲讚歎。“穿的是細布袍子,臉上紅光滿面,你個傢伙混得不錯啊!如今在哪裡發財?”
“發什麼財!棺材!我不過是在胡老太爺家的船行裡當個船上的水手長,還是給人打工的命!”
“看你這身打扮。也是賺了不少錢吧?”
幾個人在帳蓬中圍著一張小小的竹製方桌坐下,陳潮鈿從竹籃裡將一個個油紙包和肉瓷罐開啟,頓時滿屋的肉香。人們不由得一陣陣的扇動著鼻翼,貪婪呼吸著這誘人的味道。
“還說沒賺到錢?這些酒和肉,可都不是便宜東西啊!”
濃烈的燒酒味道,從開啟的陶瓷酒壺中溢了出來,混合著厚重的肉香,在帳篷之中形成了誘人的酒肉香氣。
帳中的十幾個人聞到這味道不由得本能的吞嚥了幾下口水。被俘這段日子,雖然伙食不錯,但是嘴裡卻一口酒也不曾過,用黃狗仔等人的話講,“嘴裡直淡出鳥來!”
陳潮鈿招呼了幾句,眾人也不推辭,端起可以充當湯碗和水杯的飯盒蓋子便大呼小叫的歡飲起來。
“這頓酒肉,銅錢仔,我們這班兄弟記住了!以後若是你有事,只要我們這班兄弟能夠得脫這牢籠,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哪個都沒二話!”
幾口燒酒下肚,人們開始興奮起來,黃狗仔拍著陳潮鈿的肩膀眼睛通紅,周圍的人們也紛紛附和著他的話。一時間,室內的氣氛十分的熱烈!
“誒!客氣什麼!都是一條村的兄弟,一頓酒當的什麼?不用這麼重的誓言!”陳潮鈿心中好笑,嘴裡卻兀自還在客套著。
“一頓酒?”一個老兵眼睛被酒精燒得紅紅的,用油乎乎的手指著方桌上的酒肉。
“一壺二斤裝的燒酒,要賣五錢銀子,一個肉瓷罐至少也是二錢,還有這些熟肉!你這些東西,要是在廈門買,至少要五個銀元!何況你能夠來看我們這班階下囚,這份情誼,我們得記在心裡!”
“這位兄弟,要記,就記住這份情!什麼錢不錢的,不算啥!何況,這些東西當真不值什麼錢!”
口中兀自叼著一個鳳爪,嗚嗚的含糊不清,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陳潮鈿從竹籃之中翻出一張印刷的十分精美的告單,上面密密麻麻的滿是各類商品的名稱和價格。
“你們自己看!這是隆盛行出的統一價格表!各處的價格大同小異!”
俘虜們擠在一處,聽了自傢伙裡識得幾個字的兄弟唸了這份標註著幾乎從最普通的水手到船主需要的各類商品的名稱、規格、價格之後,不由得異口同聲的大罵:“譜尼阿姆!”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戲文裡唱的事情和現實生活之中之如此的相吻合!賣到他們手中的哪一件東西都是被船主們加了至少幾倍的利才算罷休!唉!那又有什麼法子?自己是個靠賣力氣吃飯的窮水手,說不得哪天就把這一百多斤肉丟到大海里,東西貴些就貴些吧!反正水手們也沒那個福氣娶老婆生孩子!
“銅錢仔!你在南粵軍那邊做事,照你說的,東西又便宜,怪不得你穿的這般好!想來日子過的很不錯了!”
這話卻引起了陳潮鈿的一番大吐苦水!
“啥話!我當這個水手長,是一個月算起來亂七八糟的有幾十塊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