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賬,可是,架不住花錢的地方多啊?!你聽我給你們算算啊!”
按照陳潮鈿的說法,他的水手長薪餉收入之中,要有很大一部分繳納個人所得稅,還要交養老金,這個養老金算是將軍給他們這些水手們的一項恩德,你現在照著規定存銀元進去,等到老了不能跑船了,便可以按月領取一份和之前薪餉差不多的錢糧!
“刨去這兩項,那就是得養家活口了,眼下得攢錢蓋新屋,要不然家裡幾個孩子老婆不夠住的!以後這群伢子一個個的長大了,我還得給他們籌劃著娶媳婦、辦嫁妝。日後要是福建這邊也歸主公管了,我還想把老家的祖屋修一修。然後湊點錢到暹羅或者天竺買上幾百畝、上千畝生荒去開荒,咱也嚐嚐當田主的滋味!”
“所以說,兄弟們,別瞧我穿的還算體面,其實一樣鬧錢荒!”
黃狗仔們聽了半天,除了驚訝、羨慕、嫉妒之外,心中不由得同時萌生了這樣一個念頭:“這賊廝鳥來看我們,可是我為啥老是想揍他呢?!”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一片海只能有一個龍王(六)
檢點自己的損失,施郎不由得仰天長嘆。二十多艘的大青頭,雖然大都還在,但是能夠立刻出海,不管是逃竄還是作戰的,不過半數。其餘的大多傷痕累累,人員損失慘重。
“也罷!便在這南澳島休養數日,讓弟兄們能夠養精蓄銳一番!到時是打是和,都要有體力!”
打定了主意,施郎便在南澳島停泊了下來。
東山島外,鄭森見到了出動接應的鄭家水師,不由得放聲大哭。
“父帥!我們敗了!”
損失了一艘紅毛船,四艘福船,那些大青頭的損失一時還無法知曉,中途還有幾條船不知去向,但是量來也是凶多吉少。
鄭芝龍的臉上如同這十冬臘月的海面一樣陰霾。
“打敗了一次就哭成這樣?你老子我打敗過多少次了?!”
“說!倒是因為什麼,你們敗得這樣慘?”
“父帥!我懷疑施郎!”鄭森正要向父親檢舉施郎在此次海戰中的若干表現,卻被芝豹接過話頭去。
“大帥!我們若不是施郎拼死帶著船在後面纏鬥住李家的前鋒船隊,只怕損失會更大!李家的小妮子,端的是個狠角色!各色船隻、火炮用得出神入化!”
鄭芝龍心中雪亮,知道其中一定有名堂,只不過弟弟不願意在這大庭廣眾之間講說出來罷了。免得事機不密,被與施家交好之人走漏出去,那便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到了關帝廟之中,芝龍命人將鄭森帶回來的船隻人手各自下去休息,醫治傷員,修理船隻帆索不提。
“說說吧!那施郎如何了?”
“父帥!我懷疑施郎是內鬼!”
“嗯?”鄭芝龍白皙的面龐上眉毛向上跳動了兩下,目光瞟向了鄭芝豹。
“說這話。可有依據?施郎若是那種食碗底反碗麵的反骨仔,如何還能讓你們全身而退?”
“父帥!我說這話,自然是有證據!我們與李家小妮子的艦隊初遇時,恰好是順風。便準備放火船出去。不料。火船被南粵軍水師船上的小炮打得瓦解冰消,幾乎片板不回。我們本來打算趁著上風頭的時機。用紅毛船上的火炮轟擊一番,不料此時李家的火箭船突然出現,以火箭對我軍船隻施放!若非是此輩恰逢逆風,這些火箭船便將我們這幾十艘炮船化為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