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心懷不軌的野心家們,無法找到青壯年兵員。(本章節由網友上傳&nb)單靠各地的一些老弱病殘,只能是給散佈各地的武裝工作隊刷刷作戰經驗,積累一下戰功而已。
“哦,沒事!想到了今年我們的最大收穫,便是平定了南方的勁敵阮家,進而開啟了南下的通道,讓我們的戰略發展空間空前巨大,而不是單單侷促於河靜一隅。”守漢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居然走神了!
的確,如今在地圖上放眼望去,自河靜向南,一條寬闊的大道,如同樹幹,向南方延伸,不斷的向周邊放射出支線,將無數的屯堡村寨連線在一起。
“如今的這條馳道,哦,照主公的說法,公路。差不多每七天可以完成一個驛站的施工,也算是差強人意了。”雖然是這樣謙遜的口氣,但是得意之色,在李沛霖的臉上洋溢著。
將這條公路的施工總承包給阮福英的豐順聯號,是守漢力排眾議乾綱獨斷的結果,並且在江南新區大舉徵發民夫,給予口糧、銀子,讓他們來進行路基的硬化等基礎施工。
“這半年的施工,差不多吃掉了我們鄰近江南的四十多個屯堡村寨的兩年屯糧,每個月要花費上萬兩的銀子,還要支付十幾萬斤的精鹽給民夫作為工價費用。總價差不多要花費三四百萬兩銀子,幾乎和鴻基港、平巴港的費用相當了!”執掌戶房的福伯,捻著鬍子嘖嘖不已。
“話不能這樣算,福伯,如果我們不修這條路,那麼南下道路艱難不說,阮家的殘餘勢力勢必會糾集民眾起來同我們對抗,這樣一來,我軍勢必要曠日持久的同此輩消耗,花費的銀錢軍糧,可能比這些要多出數倍十數倍。可是,我修築這條道路,數十萬南方民眾,不管是京族,還是苗族、泰族,是佤人,是景頗人,都走出村寨山林,來賺取工錢口糧。而且,他們用了我們的精鹽、布匹,便是無形中為我們開闢了市場。”
“話雖如此,但是,天啟四年,兩項大開銷,一是征討南阮的軍餉軍械,另一個便是修築這條南北道路。”
“是啊!我家先祖,神宗三大徵經歷了兩個,哪一仗不是將府庫打得精光燦爛?”李沛霆將烤好的甘薯遞給守漢,趁勢接過了話頭,“但是我們滅了阮家,似乎河靜府街頭的買賣生意還興旺了不少?”
兩隻手不停的顛倒著烤的焦黃香甜的甘薯,口中不停呼燙的守漢,美美的吃了幾口甘薯,這才正面回答李沛霆的不解。
“二哥,這你就只見樹木不見森林了。萬曆皇爺的三大徵,打得還是江陵相公留下來的家底,都是以田賦為主的,但是,各種勳貴、官員、生員、太監、皇莊、宗室都是不交糧不納稅的,可是,你在河靜、在南中看看,自你我以下,有哪一個敢不交糧,不納稅的?老實講,我交的稅比哪個都多!”守漢談起自己的施政,不由得眉飛色舞。
李家兄弟沉默了,官紳一體完糧納稅,是河靜乃至整個南中地區不懼怕戰爭,甚至喜歡這種大規模消耗錢糧的活動,原因無他,從各個工坊到農戶,都會得到大量的訂貨和採購,而他們得到的金錢,又以稅收的形式回到府庫一部分。“這樣便是生生不息。”
“這一年,”手裡拿著從護書裡取出的幾張文書,沛霖侃侃而談,儘管他根本就不用看那幾張紙,上面的數目早就在他的腦海裡了,但是他還是習慣的將這幾張紙捏在手裡。“根據港口和稅關的報告,我們進口的大宗貨物主要是生絲、絲綢、棉花、小麥、茶葉這幾類,其中,生絲和棉花主要是供給給各個工坊的原料,小麥,按照一石稻米換一石小麥的價格看,我們吃虧了不少,但是卻補充了我們麵粉的需求。絲綢、茶葉這兩部分,六到七成之間是用來做轉口貿易,賣給何塞那一班西班牙人,以及島津家和英吉利人。”
“出口的大宗,首推稻米,對於廣西的稻米出口,維持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