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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良母。”小梔子也不厭其煩重複一次。
“梔子,你說的是誰呀?”範寒江覺得兩人好似在雞同鴨講,完全搭不上邊。
“劉家小姑娘呀!難道……你不是在說她?”
範寒江搖頭。“我在說紅杏。”
小梔子五官一扭曲,“大夫!你看中的人是那個侄媳婦?!”他失聲叫。
“嗯。”
“她一點也不適合你呀!她看起來太潑辣了!你這種溫性子的人一定會被欺負,我不騙你,你選劉家小姑娘比較好啦!”劉家小姑娘會相夫教子,陸紅杏只會毆夫揍子吧!
“紅杏只是性子耿直,有話直說但絕無傷人之心,她更不會欺負人,只是為求自保而將自己武裝起來,紅杏她很好。”
“好到跟你當了那麼長時間的伯侄媳你才發現她的好嗎?”
“我想,問題是出在我身上。”出在他的魯鈍、他的拙笨。
“天呀,我實在很想當你在說笑話,可是你看起來好認真。”小梔子一直幻想要是劉家小姑娘嫁進藥鋪來,那麼藥鋪子裡彷彿開了一朵空若幽蘭,滿室生香,如此一來工作起來也能特別帶勁。
要是換成了陸紅杏……小梔子嫌惡地皺眉,因為陸紅杏的“范家親戚”身分,實在很難讓人喜歡她。而且她上回還惡意欺負楚楚可憐的劉家小姑娘,想來都討厭。
“你是不是誤把親情當愛情?不然你們相識那麼多年都平平靜靜過了,為何突然會產生什麼喜不喜歡的感覺——一個侄媳婦敬重伯父是理所當然:一個伯父疼惜侄媳婦也天公地道,那不叫愛吧?”
“應該不是誤會。如果將敬重與疼惜錯認為愛,那麼我應該更早更早之前就要誤會了。”
“但是……”
“反正你已掛上歇業的板子,那我去看看紅杏,希望她今天願意跟我說話,我還有好多事想問她。”他從昨天被陸紅杏推出房後,一直到今天早晨都還沒能見到她的面。他心裡懸著她說喜歡他的聲音,那麼微小、那麼認真,至今仍繚繞耳邊幽幽迴盪,更堅定了他的心意,他想回應她,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他對她已經無法再維持純粹的伯侄關係,她是第一個讓他掛心,也是第一個教他頻頻回首的女孩。
“她一早就從後門溜出去了。”小梔子的答案喚住範寒江難掩雀躍的腳步。
“紅杏出去了?”
“嗯,我掃後院時瞄見的。”那時陸紅杏正躡手躡腳,攏裙堤鞋地悄悄閃出門後。
“她在銀鳶城人生地不熟,要是迷了路可如何是好,我去找回她——”
“她在銀鳶城不是隻熟一個地方嗎?那一定就是朝那裡去嘛。除了曲府,陸紅杏還能上哪去閒逛?”
是的,陸紅杏一早天還沒亮透,便偷偷摸摸溜出藥鋪住曲府而去。一方面是無顏、沒膽、還沒準備好如何面對範寒江,另一方面她被腦子裡塞滿的渾沌給整治得無法喘息,再不找人傾倒廢土,她一定會被自己逼瘋的!
“嗯嗯嗯……你強吻住他,這招好!這招非常好!你還告訴他你喜歡他?太完美了!你真是太厲害了!”天香一邊聽著陸紅杏抱頭哀號的自厭抱怨,一邊給予高度評價的猛拍手。不愧是她下本新書女角兒的參考人選,真是敢愛敢恨的好貨色!她會將陸紅杏的偉大行徑寫進《伯父太猴急》裡歌功頌德一番的。
天香興奮地追問,“然後呢?然後呢?他是不是感動得痛哭流涕、感動到無以復加,抱著你直轉圈圈,然後開始回吻你,雙手本來是抱在你的腦後,接著越來越往下……越來越往下……越來越往下,先是雙肩,再來是胸口,緊跟著是纖腰,最後長指挑開裙繩,用粗糙的指腹在你身上一寸一寸輕輕揉按,猶如在撥弄琴絃那樣——還是你採取主動,吻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