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連雲島雖然不大,但他也是這裡的島主,島上的居民在他的管理下,天下太平。
燕瑾倒無表露出其不悅的態度,一出臨雲國,他自是不會以帝王之尊的態度來要求其他人。
此時他淡淡一笑,“公西島主,請——”
公西子瑚入了座,嗅得這千藥堂內滿滿的藥香,肺腑裡只覺得一陣舒暢。
此時千藥堂內能夠散發出其味道的皆與人的身心有益處,毒藥或是藥性相剋的藥材,他自是放於藥堂內的密實。
公西子瑚斂起了那輕蹙的眉頭,目光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他詢問,“不知皇上等候在此可有何要事?”
再三思量,公西子瑚並不想為這一座寧靜美好的島嶼惹來血雨腥風,終究還是如此稱呼。
燕瑾一笑,他道:“花容墨笙乃是你的徒弟,且聽聞你待這個徒弟如親子一般,此時島主怎好用自己的徒弟性命來威脅一個小女子呢?流年喜歡你的徒第,對於花容墨笙並無二心,且可為他毫無顧慮地跳下懸崖!且花容墨笙深愛流年,能為她不計後果承受了這一劍,島主為何還要為難流年,將她驅逐此地?”
這數月以來蘇流年的艱辛與苦苦支撐,他看在眼底,甚至幾次想直接放棄花容墨笙,直接將她帶回宮內。
可是他也忍了下來。公西子瑚卻是反問:“難道皇上不喜歡蘇流年嗎?”
他也算是過來人,人的七情六慾他瞧得清楚。
“自是喜歡!”
燕瑾對於自己的感情從未遮掩過,更多的是坦白承認。
他確實喜歡蘇流年,確實深愛,他的愛不亞於花容墨笙,只不過蘇流年的心思不在他這一邊罷了!
“既是喜歡,何不直接將她帶回去?如此一來,各求所需,皇上不也滿足了自己的意願?”公西子瑚問道。
燕瑾一笑,果然是父子,這樣的表達方式,畫珧也曾幾次與他提起。
“島主的話在下已經想過無數次,只不過不知道島主是否有過喜歡的人?若是強。硬。得來的女人,心裡沒有你,島主還會想要將她強行佔為己有嗎?我喜歡她,我有能力給她世間最為美好的一切,只不過皇宮於她來說不過是一處美麗的囚籠罷了!”
燕瑾輕嘆了口氣,雖然不願意為花容墨笙說話,但那確是事實,且為花容墨笙說話,便也是為蘇流年爭取她想要的。
“況且當日花容墨笙明已得了花容王朝的江山,卻在登基之日行了一半登基典禮眾目睽睽之下趕回了王府,就只想看看流年是否安好!他去的時候,我已經帶了流年起程回臨雲國。再後來,花容墨笙登基為帝,在位四十六日,而後放棄帝王之位,去了臨雲國,那時候流年身子虛弱,且對花容墨笙帶著怨恨,花容墨笙便易容為神醫的身份入宮為她看病!”
目光落在那已經聽得有些入神卻依舊沒有表露太多的公西子瑚臉上,燕瑾接著道:“島主一定想不到像花容墨笙這樣攻於心計的人,事事都想著自己利益的人,有一日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犧牲!島主,如此一來你覺得把流年趕出連雲島有何用處?你就認為花容墨笙醒來之後,不會出島尋她嗎?”
公西子瑚自是考慮到了花容墨笙醒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燕瑾所說的話他自是已經從畫珧那裡聽了不少,自然也知畫珧有些地方是添油加醋了。
花容墨笙的轉變,他自是看在眼裡。
一開始他還是一個把神色表情展露於臉上的孩子,再後來他長大了,那一段被塵封了十數年的仇恨,他一一講給他聽。
那時候,花容墨笙淡淡地聽著,並且發誓非要報仇不可!
這仇恨自是得報!
當年他也不想花容墨笙涉及危險,想他一生平安生活,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