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衣上寫滿“瀆職、飢餓、救濟、疾病”。
斯莫爾伍德無法理解的是,《獨立者》竟然用一張畫著一頭驢的漫畫作為回應。
驢身上蓋著“紐芬蘭”的標記,使勁拉著裝滿“賦稅”箱子的小車前行。
斯莫爾伍德算計著,怎樣才能最大限度地讓紐芬蘭人民憤怒。
他告誡我們,不要過分驕傲,絮叨著紐芬蘭比北美其他地區“落後”和“有差距”。
這招似乎奏效了。
這條訊息把傳遞訊息的人都弄糊塗了。
最近一次###上,相當多的獨立人士為接近並攻擊他而假扮聯邦支持者。
但是,由於他的支持者的阻撓,他們眼睜睜失去這樣一次機會,讓他得以在一輛車頂上誇誇其談後成功逃脫。
“這次運動需要的就是一個殉道者。
”汽車開走時他還在這樣尖聲叫嚷。
不過,等他意識到人們以為他說的“這次運動”是“加入聯邦”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就在前幾天的電臺直播上,他又一次將紐芬蘭痛貶一番。
在他指出他正在直播,並五次講到他所在的位置後,終於有一群獨立人士將電臺圍了個水洩不通,並想激他出來。
他剛準備出來,騎警到了,人群一鬨而散。
斯莫爾伍德開始反思,為什麼即便他躲在暗處支援的事業,也能讓他給搞砸了。
坐在水上飛機上,我們在引擎的轟鳴聲中互相喊話。
我向下俯視,都是我以前沒看到過的半島,海灣和湖泊全貌。
我希望能再飛高點,能把整個島嶼變成一幅地圖,變成一個整體,而不只是各個部分,能表現出構成世界的獨特之處。
靠著飛機,我們畫了幅紐芬蘭地圖,以精確比例畫出了海岸線。
我們逆時針做環島旅行,陸地總在左邊。
我想起以前經歷的環島旅行。
捕海豹,乘火車穿越無垠的荒原,與安德魯一起沿南海岸航行,海岬赫然聳立在頭頂。
想起冬天在西南海岸上睡在懸崖屋子裡的那些夜晚。
坐在水上飛機上,我沒像平常那樣安靜地沉湎於壯觀的景色。
當然,也有可能,只要在空中飛翔,我還會相信,能找到可以配得上這片廣袤土地的事業,一種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的事業。
我希望,自己最後可以不再被菲爾丁所羈絆,不再為煩人的過去所束縛,不再糾纏於現在沒有,以前也不曾有過的經歷上。
能否忘卻在紐約選擇愛情,卻又失去勇氣的那一刻?飛機飛過島嶼上空時,我卻告訴自己,當時我是清醒了,並非是缺乏勇氣。
能著陸的小島和有居民的港口我們都一一停留。
北部和東北部的海岸依舊冰天雪地,使得著陸容易許多。
凡是我們到達的地方,全體居民成群結隊擁出來迎接我們。
著陸困難的是那些不凍港,除了水面飛機無處可停。
我只能站在機翼浮筒上,一手緊緊抓著支柱,一手拿著話筒,感受飛機不斷上下顛簸。
人們在岸邊排成一行聽我講話,這時飛行員常常必須倒退,以免我們撞上岩石。
對這些居住在獨立小港上的人來說,看見飛機著陸是一件多麼稀罕的事!老遠就傳來了引擎轟鳴聲,那是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接著一架水上飛機低低地掠過碼頭。
從機翼下面的一對擴音器裡傳出喬·斯莫爾伍德的說話聲。
聲音非常響亮,足夠蓋過引擎的噪音:“拉瑪萊的居民們,我是“撞鐘人”—喬·斯莫爾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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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比之夜(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