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段敘初抱著蔚惟一放到擔架上,緊跟他也上去救護車,坐在不礙事的地方盯著醫護人員對蔚惟一進行搶救。
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段敘初聽著醫療儀器的響動,只覺得那每一下都震擊在他的心口一樣,讓他痛得難以呼吸,躬下身子用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只看到透明的淚珠子砸下來,他突然覺得渾身冰冷到極點,整個世界都是混沌黑暗,沒有一線光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醫生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段先生,你不用太擔心了。看來是你的話對蔚小姐起了作用,她的求生意念很強,僅憑這點,我想蔚小姐就不會輕易放棄自己。”
段敘初緩緩地點點頭,什麼也沒有再說。
救護車在恆遠醫院的急診樓停下來,醫護人員將已經慢慢恢復心跳的蔚惟一轉移到床上。
段敘初大步跟在身後,卻在門口被秦悅早就安排好的幾個記者攔住去路,對方一針見血地問:“請問剛剛被送入急診科的是江家財閥的長女,還是一直沒有露面的第三者?”
第135章 有朝一日滅掉家【水藍色的風鑽石加更章 】
或許在平日段敘初對於這種情況還能遊刃有餘,然而此刻蔚惟一命在旦夕,他一秒鐘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跟這些人的周旋上,抬手推開擋在眼前的攝像機,段敘初繼續大步流星氣魄十足地向前走。
他遞給周醫生一個眼神。
周醫生會意後走到一旁跟在警局中的朋友打電話,僅僅只是半分鐘警車的鳴笛聲響起來。
畢竟醫院不是一般的公眾場所,在沒有特別事件的情況下,這些八卦記者進去醫院就等同於擾民滋事,很快的八卦記者被警察清理出去,偶爾有蹲守張望的,也被恆遠的保衛人員驅逐。
池北轍今天恰好回來醫院,聞訊後他換好衣服趕過來,碰到站在手術室門外走廊裡的段敘初,池北轍的手掌按在段敘初的肩膀上,溫聲說:“我聽周醫生說了,失血量不足以致死,你放心吧!”
池北轍都這樣說了,段敘初點點頭,稍微安定下來,“我沒事。”,見池北轍擰起眉毛盯著自己,段敘初沒有血色的臉上浮起一抹笑來,那麼灰白而荒涼,“池大哥進去吧!”
池北轍沒有時間再說什麼,等人從裡面開啟門後,他大步走進去。
手術室的門又被合上,什麼也看不到之後,段敘初眼眸中的光亮一點點熄滅,他像是被定在原地,高大的身形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裡很久,直到雙腿有些麻木,他才轉回身在椅子上慢慢地坐下去。
此刻他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低著頭手指一根根捏起來,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動,他抿起唇將所有的情緒壓制下去,出神地盯著地面上的燈光,等待時間一秒一秒地滑過去。
即便這個時間前所未有的漫長和無比的煎熬,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
他這人不信佛,也不是基督教徒,跟蔚惟一最大的相同點是他也輕易認輸、不輕易向命運妥協,這一刻他沒有做任何祈禱,他只是相信蔚惟一,她一定會醒過來。
他的腦海裡回放過很多畫面:24歲時在學校的慶典上第一次看到她,而對她的第一次砰然心動是在某次的晚會上。
她僅僅用裝著不同高度水的玻璃和兩根筷子就能奏出最美妙的音樂,贏得最激烈的喝彩聲,結束後她對臺下深深鞠躬,再抬眸的一瞬間,她的視線似乎在處於暗處的他身上停留幾秒。
便是那短暫的幾秒,他聽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地跳動起來,而很多時候男人這種生物對女人生理上的反應,遠比情感上來得要快、要強烈。
因為看到過秦悅被大哥幾人折磨的場面,他曾經一度很排斥男女歡愛,下身從未有過正常的生理反應,在快要到看心理醫生的地步時,那晚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