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心思,不跟其他人來往,哪怕他孤獨一生,他也想要陪伴在裴言嶠身邊,只是以兄長的名義陪著裴言嶠而已,但到頭來卻被認為是變態噁心人,裴言嶠何其殘忍,連他愛的權利都要剝奪。
裴言瑾忽然轉過身用力推開寧瀟,溫雅沉靜如他,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紅著眼睛對寧瀟低吼道:“你也覺得我是變態對吧?我承認我愛上一個男人,我噁心到了你們所有人,你也走,你不要跟著我了。”
寧瀟的身子被裴言瑾摔到車門上,她捂著嘴哭的更兇,看到這樣絕望的裴言瑾,她幾乎是泣不成聲了,“言瑾。。。。。。。。。。”
春風十里不如你(4)
寧瀟又一次跑過去,猛然撲到裴言瑾的懷裡,她的兩條手臂死死地抱住裴言瑾的腰,埋在他的胸膛裡哭泣著,卻是決絕地說:“我不會走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你。你若是不想活了,我也會陪你一起死。言瑾,我愛你,愛了很多年你知道嗎?”
“你還記不記得15歲那年我離家出走,被裴廷清知道,又讓人抓我回去,後來你戴著面具以厲紹崇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那天下著大雪,你就站在飛揚的大雪裡,你告訴我首先要有足夠的資本,才有追求自由的權利。”
“我一直記得你的眼睛和你手指上的尾戒,我找了你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在有關你的雜誌專訪裡看到你時,只是一眼而已,我那麼確定你就是我喜歡多年的男人。裴言瑾,就像你愛言嶠一樣,我也不需要你的回應,你就給我一個永遠守護在你身邊的機會好不好?”
裴言瑾聽到這裡渾身一震,低頭看著懷裡顫抖痛哭的女人,他僵硬地站在那裡沒有動。
寧瀟抬起頭,一張臉上淚痕遍佈,在不甚明亮的路燈裡反射著光,而裴言瑾額前的墨髮被風吹起,面容輪廓若隱若現,寧瀟只看到他通紅的快要流淚的雙眼,過去的那些年裡,她在夢裡無數次見到他悲傷又沉靜的眼睛。
寧瀟又哭出來,淚眼朦朧地望著裴言瑾,“言嶠很殘忍把你趕走,但你讓我離開你,你不殘忍嗎?你也剝奪了我守護你的權利,我很痛苦,也不想活了,你負責嗎?言瑾,你不能這樣。”
這條道路很長,高大的梧桐樹遮天蔽日,便顯得整個梧桐樹林很幽深,地上的落葉被風吹著沙沙作響,裴言瑾僵立在那裡凝視寧瀟許久,他挺直的脊背一點點佝僂下去,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膝蓋一彎他慢慢地跪在地上,連同懷抱裡的寧瀟也一起拉下去。
裴言瑾彎起手臂用力地反抱住寧瀟,用他高大的身形籠罩著纖弱的寧瀟,他埋首在她的脖頸裡。
她的頭髮裡有一種很好聞的香氣,讓他感到很舒服安心,他想起初戀女友被強bao後的那晚,他也是跪在地上緊緊抱著女友,於是他哭了。
他快要忘記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哭過了,女友跳樓死後他過得一點也不快樂,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哭過。
裴言瑾的手掌放在寧瀟的後腦勺上,將她攬過來,他的臉又往她的頭髮裡埋進去,不一會寧瀟感到脖子裡的溼熱,她這才知道裴言瑾在哭,“言瑾。。。。。。。。。。”
寧瀟更用力地抱緊裴言瑾,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這是她第一次和裴言瑾這麼親暱,她能感覺到他衣衫下緊實的肌肉和身上灼人的溫度,她試著去吻裴言瑾的耳朵。
裴言瑾僵了一下,但沒有躲閃,寧瀟又把裴言瑾拉出來,抬起頭去親裴言瑾的下巴,柔軟的唇吻在他炙熱的唇上,觸感美好讓人貪戀。
輕輕一吻過後,寧瀟抵著裴言瑾,啞聲問:“言瑾,你有沒有跟男人上過床?”
他。。。。。。。。。。沒有。
裴言瑾從來都沒有跟男人上過床,他喜歡裴言嶠無關**,他只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