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入了男子的眼睛,一時間酸澀難忍,手上的力氣也有些減輕,桐月汐趕緊大力呼吸了幾下,可惜因為氣喘的緣故,越是呼吸反而越是難過。
在男子尚未察覺到的情況下,整個教坊司已經安靜了下來,只餘下氣喘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中一聲聲地傳了出去。
抹掉眼皮上的鮮血之後男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舉起花瓶就往桐月汐額頭上招呼,渴求速戰速決。
桐月汐卻是突然放鬆了身子倒在地上不再掙扎,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讓男子心猛地一抽。
或許,你早一點掐死我,或者用花瓶砸死我,會更快一些……大好的機會都是你自己浪費了……
不過,既然我沒死……那麼,你就該死了。
☆、第二十章 百花之王
楚越對著鵑姐使了個眼色,便抱起桐月汐大步離開。
司陽幾乎一聽見有人來敲門就竄了起來,二話不說扛起藥箱就往外衝,連是誰都不問。
眾人好像都陷入了一個奇怪的迴圈中。
有人出事了。那肯定是雪月。
有人生病了。那肯定是雪月。
傅墨雲在項之恆說桐月汐不見了的時候就衝了出去,卻是撲了空。
而這次傷勢太過嚴重,楚越也不敢只靠司陽一人,抱著人就衝向了最近的藥館。
當老郎中被震天的敲門聲給弄醒,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匆忙開了門。
老郎中看到已經面如死灰的桐月汐當真是慌了一下,再看楚越鐵青的臉色,老郎中更是二話不說讓楚越把人給抱進去。
“你們怎麼可以拖那麼久才送來!”把脈之後,老郎中氣得鬍子都快要飛上天,這丫頭半條命都被折騰去了,再慢一會兒,一條命都沒了。
怒歸怒,老郎中將藥童也喊了起來,讓他們趕緊抓藥煮藥,自己則給桐月汐先包紮了傷口,又取來銀針打算針灸,以求達到緩解痛苦的作用。
此時藥館的大門又被另一個人給大力踹開,一部並作兩步地衝到床邊,氣喘吁吁地開了口,“藥中……絕對不能含有各種花果。”
老郎中愣了一下,鬍子一翹,“小子,你這是做什麼?”
“她的氣喘,就是因為花果才會犯。”司陽顧不得老郎中隱含怒意的語氣,匆忙把脈,確定老郎中診斷無誤之後才鬆了口氣。
楚越見司陽來了,終究沒有人讓阿九動手。悶聲不吭地坐在一旁,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有在擔心桐月汐。
折騰了一晚上,桐月汐的臉色才略微恢復了些血色,只是偶爾說著胡話,而且沒有轉醒的跡象,這讓老郎中有些擔心。
忙了一宿的老郎中也是有些疲憊,見桐月汐的病情穩定了下來便不再守在床邊,從裡屋走了出來。司陽當即迎了上去。
“雪月她還好嗎?”楚越因著還要審一下試圖害死桐月汐的男人,匆忙就回了教坊司,留下司陽照看。
老郎中一看不是主事的,而且一開始就誤解了幾人的關係,不由哼了一聲,“那小兔崽子呢?這丫頭算是送給老朽了?一會兒就跑了沒影兒?”
“我可以進去檢視一下嗎?”司陽賠著笑往屋內看了一眼,只能隱約看見桐月汐的身影,便岔開了話頭。
“沒醒呢。死是死不了了。”老郎中捋了下鬍子,兀自開著藥方,本以為他不會再開口,卻又將司陽喚到了跟前,“你主子,是不是老是欺負這丫頭?”
司陽不知何意,但是說到欺負,說實在的,楚越還真算不上吧?更何況就是有,司陽也不是個嚼舌根的人,不會回答老郎中。
“那這丫頭怎麼說胡話老是求饒,老是喊疼?喊了幾句就開始咬嘴唇,一聲也不吭。”老郎中搖了搖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