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裡會不會有黃笙?他怎麼樣了?他還在武漢嗎?潛城是不是也淹了?他們看的那些蝦田是不是都沒了……
他慌不擇路的回國,好不容易到了武漢,卻被告知XD關門很久了。
找到孫浩,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抽菸,聽完他的話,淡漠道,“黃笙?好久不見了,搞不好已經死了。”
他發脾氣和孫浩打了一架,把自己打進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後來?
他已經不想去回憶那種日子了,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離開,又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回來,從無望到絕望。
出院後四處託人問他的訊息,終於知道他的去向,深夜出發,輾轉到達潛城,終於再一次看到他,他瘦了許多,可看著自己的眼神沒變。
那是看愛人的眼神,和從前一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放心的笑了。
南飛從回憶裡抽離出來,黃笙還在絮絮叨叨的表明心跡,“我給你發簡訊我說完想你,我每天都在等你,每天都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天了,他再不來我就不等了’,可過了無數個‘最後一天’,我還是在等你……”
黃笙放下遮蓋住眼睛的手,深吸了幾口氣,說,“阿飛,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南飛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低下頭,“不知道。”
黃笙說,“哦。”
南飛生氣大吼,“我說不知道你就不能留一下我嗎?!你留一下我我就不走了啊!你‘哦’個屁啊‘哦’!”
黃笙說,“可是我留不住你啊,我留了你最後還是要走的啊。”
南飛更大聲的吼,“我要是走的話你就不能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嗎?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啊!”
黃笙說,“哦。”
南飛簡直要被他氣死了,臭著一張臉踹翻了一張木頭椅子,黃笙哈哈哈的大笑,衝過去撲在南飛身上,抱著他胡亂的蹭,胡亂的啃。
南飛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他,可黃笙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黏在身上扯不開,撕不下。
他們接了一個吻,深吻,完事兩個人都開始大喘氣。
南飛說,“什麼感覺?”
黃笙拉著南飛的手放在自己的襠部,“硬了。”
南飛:“……”
黃笙上手快,三兩下扒光了自己和南飛,按著他在溼漉漉的木板床上來了一次,最後心滿意足的從木床的床頭櫃裡掏出個銀製的戒指套在了南飛的無名指上。
他摟著南飛說,“么兒”,然後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南飛被收拾的很慘,雙手放在黃笙的腰側,無力的“哎”了一聲算作回答,聲音又軟又委屈。
於是黃笙又硬了。
南飛頓時大叫起來,“不來了不來了!”
黃笙哈哈哈的笑,沒再繼續折騰南飛,只是按著他親了很久才算完。
晚上回去兩個人都開始流鼻涕打噴嚏,黃伯給兩人煮了薑湯,又開始絮叨,“兩個苕,出克摘蓮蓬還兩過峎都栽倒湖裡噠,苕,苕死噠!”
【譯:兩個蠢貨,出去摘蓮蓬還能倆人都掉進湖裡,蠢,蠢死啦!】
黃笙和南飛兩人捧著薑湯呵呵呵的笑,黃伯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倆,一臉的同情。
瘦瘦被栓在門外也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於是黃笙和南飛就把手裡的薑湯全給灌入了瘦瘦的嘴裡。
瘦瘦:“……”
兩個蠢逼放開我!老子不喝薑湯嗷嗷嗷!!!
八月底,黃笙將曬好的蓮子心放在鐵盒子裡帶著,兩人回了武漢。
水災過了,XD又開始正常營業,友誼大道北洋橋路倒塌的鐵皮牆又建了起來,招新的公告貼在鐵皮牆上面,戴著黃色安全帽的工人在鐵路修建處來來往往的走動;高新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