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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裴的話音戛然而止。

但也就是一瞬,一聲嘆息之後,在身後的中原軍以及對面漠北勢力的注視之下,堂堂太子殿下親自將囚車中的人橫抱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不遠處的馬車。

饒是中原軍的紀律再如何嚴明,此時仍然響起了一陣低低的私語之聲。

太子因此人放棄滅掉漠北,為此人造金籠,如今又將他抱入自己的馬車……這些在軍中打磨多年,鐵骨錚錚如鋼鐵一般的漢子們忽然意識到,他們似乎與眼前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

城樓之上。

原本假意屈從於福南音的右相如今正恭身站在漠北王旁邊,望著中原太子將人從金籠中撈了出來,還緊緊抱在了懷中,臉上原本幸災樂禍的神情漸漸變得有幾分愕然。

「大王,這李裴太子對福南音的態度怎麼如此奇怪?」

原本被一國當成人質獻出,又被敵國用金籠囚車羞辱,如何想也該只是個玩物罷了。右相當這曾高高在上的國師一朝被踩入泥中又該多精彩,這才到城樓看上一看,誰知卻瞧到了這一幕。

怎麼看都像是那種關係。

「李裴對他是好是孬有何關係?福南音只要能保住漠北,也不枉本王這些年對他的善待。」

漠北王輕飄飄的聲音落在右相耳中。他心中有些不可思議,卻不敢再此時質疑漠北王的話——即便自從福南音坐上國師之位後,這位將人一手扶上去的大王便對他不聞不問,若不是福南音此人當真有些本事,幾年前不用等左相的人出手他便早已在漠北朝中屍骨無存了,又談何善待?可如今漠北沒了左相和大將軍,又失了國師福南音。右相心中明白得很,他如今唯一的倚仗只能是漠北王。

「大王所言極是。」

他又恭了恭身子,一如從前在福南音面前那副順從模樣。只是餘光望向撤兵遠去的中原軍,以及那輛空蕩蕩的金鳥籠囚車時,右相腦中朦朦朧朧飄出一個想法,這讓他整個人一凜,忽然感覺到一絲冷意。

誰說福南音想要保下漠北?

若是他一開始,便計劃著亡國呢?

……

李裴只帶了兩千輕騎接人,因此軍醫並未隨行。幾千人奉命快馬加鞭打算趕回營地的時候,在馬車上一路顛簸的福南音卻緩緩睜開了眼。

一睜眼,正與在拿著勺子為他吹湯水的李裴四目相對,後者眼底的焦躁和擔憂還未來得及掩飾便叫福南音看了個分明,那一瞬間現實與記憶重合,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曾經的裴天人,而不是如今雖威名在外卻沒有半分溫度的太子李裴。

福南音心中一動,兩眼卻落在了那柄勺子上。

「怎麼會暈倒?」

明明此時做遮掩不過是此地無銀,李裴卻在他的直視下將那勺溫度正好的甜湯信然放到了自己嘴中,旁若無人,毫不做作。可問話時的語氣仍是冷了幾分,顯然是心中對福南音的芥蒂未消,

「漠北王給你下了藥?」

他想到那時福南音緊緊按著腹部的痛苦模樣,又記起臨行前高樓上那些人的古怪笑意,心中便有了猜測。

漠北王急功近利,為防止福南音逃跑而下藥,似乎也說得通。

「下藥?」

佯裝若無其事地收回眼神,福南音抿嘴悄悄濡濕了有些乾澀的嘴唇。昏睡半個時辰後的他靈臺格外清明,像方才那樣突然而強烈的不適感已經褪了下去。只是隨著李裴的話想到漠北王,他似乎當真回憶了一會兒,最後搖著頭輕聲笑了笑,一邊撐著身子坐起來一邊否認道:

「不會。一則國師府戒備森嚴不會有被人動手腳的機會,二則漠北王沒有這顆精於算計的腦袋。」

馬車中的氣氛因福南音的笑聲漸漸鬆弛下來。

李裴靜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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