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的帳子用簾鉤挽起,就要給床上的人擦拭下身。
沈韓煙神色疲憊委頓中帶著一分隱隱的海棠色,眉宇間被刻上了依稀的嫵媚顏色,白若岫瓷的軀體上流連著幾朵猶如紅梅花瓣模樣的曖昧痕跡,雙腿略分,一時無力合攏,雪白的大腿根部沾著斑斑點點的殷紅。北堂戎渡拿著擰乾的毛巾去給他擦拭,剛碰到那肌膚,沈韓煙就已經睜開了眼,勉強合起雙腿,北堂戎渡輕笑一聲,道:“剛才,可是把你弄疼了麼。”沈韓煙累得厲害,身子下半截痛楚綿綿,連話也不想說,只是微微搖了一下頭,長睫垂合,神色靡頓倦倦。北堂戎渡低頭含著他的耳朵,笑意徐徐,道:“你方才……好得很。”見沈韓煙面有赧然窘迫之色,這才笑著咬了一下他柔軟的耳垂,拿毛巾給他擦淨了身子,既而上榻躺著,雖是由於念及對方是初經情事,因而沒有再索要幾回,但也還是摟了沈韓煙在懷,狎暱親熱了許久。
無遮堡。
藏青的錦衣間繡著銀色蟒紋,金冠下黑髮及腰,男人立在上首的玉階之上,並不回身,雙手負在身後,只是緩緩道:“……他既是回來,可說了是什麼時候?”
那聲音低厚而冷暗。有人跪於階下,低首恭敬道:“公子說了,按照路程,應是在七月十一,堡主萬壽之期前一日。”
男人輕哦一聲,淡淡道:“既是這樣,叫人去把碧海閣收拾出來,等他回來,就住在那裡罷。”
那人領命,隨即便躬身退了下去。
三十一。 相見
薄帳輕挽,暗香浮沉,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情慾過後特有的隱秘曖昧味道。
懷裡的身軀光滑如玉,北堂戎渡側臥著擁住正閉目蜷縮起身體的沈韓煙,從容不迫地撫摩著他溫潤的背,左手一路向下,一直滑到了那在方才被衝撞得發紅的臀上,曖昧地揉弄著,一面佔據了青年的唇舌,和風細雨地吮吸糾纏,又漸漸往下,最終叼住了一隻被吸咬得通紅的乳尖。沈韓煙順從地微微抱住了少年的背,算是回應,只是在北堂戎渡的手指滑進股縫中時,才身體微一僵直,低聲凝眉道:“公子……我真的不成了……”
北堂戎渡的另一隻手極盡挑逗地撫摸著沈韓煙的大腿內側,聞言笑道:“我又並不當真要怎樣,怕什麼,只是瞧瞧有沒有弄傷了你……我這兒有平日裡隨身帶的上等傷藥。”說著,探身從床腳邊的衣物堆裡摸了幾下,取出一隻小巧的玉瓶,拔開塞子,立時就瀰漫出一股淡淡的香氣,北堂戎渡笑道:“我生來沒服侍過人,若是弄疼了你,也沒辦法。”說著,就掰開了那雙雪白的腿,沈韓煙忙睜開眼,努力合攏雙腿,道:“公子如何能做這等事,我自己來就是了。”他跟在北堂戎渡身邊這些年,北堂戎渡對他雖算不上什麼情濃愛深,卻也未將他當作普通的男孌看待,自然與尋常的主僕不同,因此只是將他按住,淺笑道:“難道還怕我看?”一面沾了藥膏,手指已緩緩地推了進去,然後徐徐轉動手指,探出裡面有幾處細碎的微小傷口,便將藥均勻塗了,沈韓煙蹙眉忍痛,睫毛不住地微微輕顫,北堂戎渡給他上完了藥,見他赤裸著美玉一樣的身體躺在凌亂的床上,忽然就想起了方才那低啞輾轉的求饒聲,一股熱氣便微微在小腹裡升起了些許,北堂戎渡笑了笑,卻並沒有再次按住沈韓煙去做那事,只是將身上披著的暗棗紅團花寬袍略微攏了攏,對沈韓煙道:“你歇著罷。”說完,就下床趿了鞋,順手摸起方才扔在床上的金銀雙色髮帶,將長髮隨意一系,便出了船艙。
水面平滑如鏡,一條精美的二層畫舫悠悠泊在水上。
珠簾淡垂,十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在一邊服侍,或是端茶送水,或是捧了水果糕點,來往遞入又遞出,不聞一絲聲響。
一雙纖細雪白的素手拈著一副九連環,百無聊賴地解著,少女身穿梨花白籠煙岫雲裙衫,青絲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