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點兒手足無措地心亂,北堂尊越那樣靜靜環著他,彼時日光淡漫,連北堂尊越的聲音也好象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依稀遙不可及,卻又彷彿就在耳中,北堂戎渡一動不動,只是知道自己的手指有些涼,北堂尊越顯然也發覺到了這一點,他托起少年被他握在掌心裡的那隻手,只見那五指一根根都纖長修軟,指尖略有些許健康的淡粉色澤,透出一種異樣的深沉吸引力,只怕情願死在這樣美麗的手中的人,不會是在少數。北堂尊越細細捏著那微涼的指尖,忽然在北堂戎渡身後‘嗤’地一聲笑,聲音壓在北堂戎渡的耳邊,其中有低低的笑意:“……渡兒,在怕嗎,你甚至不敢看本座。”
北堂戎渡已經有些鎮靜下來,預設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他看著兩人團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兩隻雪白的手掌傍在一起,煞是動人:“……為什麼要怕?爹又不會殺我。”北堂尊越的唇邊慢慢泛起一絲微笑,他深深吸了一口北堂戎渡身上水仙花的香氣,低聲笑了笑,聲音沉沉,似有無限感嘆,道:“殺你……傻孩子,本座如何捨得傷你一個指頭。”
這不知道算不算情話的言語讓北堂戎渡不太習慣,他覺得有些彆扭,便轉移了話題,道:“我困了……”北堂尊越也不戳穿少年的這點小心思,只是鬆開摟著對方的手,然後命人進來鋪開被褥,用以午睡。
不一時羅衾軟枕俱已置妥,室中也只剩了兩人,北堂戎渡把外面的厚衣脫了,鑽進被子裡躺著,側過身,閉上眼,身後卻又有人緊挨著他的後背躺下,側臥著擁他入懷,結實的手臂自身後摟住他的腰肢,北堂戎渡頓了頓,眉心微凝,卻也到底沒有動上一動,隨他摟著,但身後那個男人卻好象有些得寸進尺,火熱的大手在他腰上似乎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溫淺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吐在他的耳後,把耳朵撩得癢癢地,激起一層細細麻麻的粟粒,瀰漫開來,不知怎的,令北堂戎渡一時間幾乎有些想要伸手去撓一撓才好,手心也不再像先前那樣發涼,而是漸次溫熱了起來,北堂尊越似乎也發現了這個變化,擱在少年腰上的手便移了位置,改為抓住了兒子的手,五指從對方的指縫間慢慢穿過去,讓兩人十指交叉著形成一個親密的動作,纏綿得叫人心慌。
那孩子沒有拒絕,沒有避開,北堂尊越只覺心跳似乎停了一瞬,好罷,他承認自己有些卑鄙甚至無恥,可那又怎麼樣,他就是這樣抓心撓肝地想要這孩子,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他,反正他向來,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北堂戎渡的呼吸彷彿頓了頓,然後側過頭去,看向北堂尊越,男人容色偉俊,眉宇間有一分志得意滿的意味,彷彿就像是獵人經了長途跋涉,才好容易終於捉住了一隻狡猾的小狐狸,把它捏在了手心裡,北堂戎渡靜靜不語,只凝視著北堂尊越,看著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孔,呼吸不由得微微屏起,心底徐徐泛起一縷迷惘,絞雜著一絲不確定,與北堂尊越交握著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本能緊了緊。北堂尊越一笑,牽著他的手,讓那細膩的指尖摸上自己的臉,從額頭慢慢劃上眉毛,再輕撫著眼瞼,接著又是鼻子,嘴唇,下巴……北堂尊越享受著那柔嫩指尖緩緩劃過面容的舒適觸感,鳳目略略眯起,用金色的一雙眼眸饒有趣味地盯著如今既是兒子又是情人的少年,雙目炯炯熱炙如火,稍微握緊了北堂戎渡的手,玩味低笑道:“……如何,本座這個模樣,渡兒可還滿意麼。”
北堂戎渡無可避免地覺得有些尷尬,只好略微挪了挪脖子,不叫北堂尊越的呼吸太過灼熱地拂上他的臉,北堂尊越見狀,不禁覺得好笑,遂翻過北堂戎渡的身子,讓兩人面對面地躺著,用手霸道地將北堂戎渡圈在懷裡,北堂戎渡微微動了一下,對這個過於親暱的姿勢有些不適應,皺眉道:“熱……”
北堂尊越哂笑起來,引得寬厚的胸膛也起伏了幾下,戲弄道:“……真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