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紛紜,一時間洛陽紙貴,有文人於其上發表言論,措辭激烈,鼎力支援‘遺產平均’之法,朝中亦有官員呼應,但其中自不乏耿耿於懷者,亦聯名上書,輿論迅速兩極化,如火如荼,一時間街頭巷尾,酒肆茶寮,無人不知‘遺產平均’一說,尋常百姓,更是對此津津樂道,至於北堂尊越,則態度頗為曖昧,朝堂之上,並不曾明確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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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京中的形勢,對咱們有利,已經漸漸傾向到本王這一邊,如今只等著父皇下旨。”
一行約有百餘人的隊伍正徐徐前行,其中的侍衛皆是衣甲儼然,中間簇擁著一輛精緻馬車,北堂戎渡騎在馬上,一手按韁,神色閒閒,谷刑騎馬護衛在身旁,聞言沉吟了片刻,低聲說道:“只是這樣一來,王爺勢必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北堂戎渡擺了擺手,眼中深沉,道:“這個倒也沒什麼。”正說著話,身後的馬車裡忽然有聲音清凌凌地道:“父王,我也要出來騎馬,不要坐車……”北堂戎渡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小腦袋從車窗內探了出來,笑靨如花,北堂戎渡策馬過去,輕敲了一下女兒的腦門兒,故作不悅道:“胡鬧,出來時你怎麼保證的,說一定聽話,現在就不老實了!”北堂佳期癟了癟小嘴,還想再撒嬌,此時車內卻有一個柔和女聲道:“……郡主不要鬧王爺了,謝母妃給你講故事好不好?”說著,自車窗裡露出一張極嬌美的面孔,對北堂戎渡溫柔一笑,說道:“王爺自去,妾身這裡會好生照看著郡主的。”
謝妃如今身懷有孕,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城外法華寺頗為靈驗,便想去燒香為腹中的胎兒祈福,她既身為王側妃,並不能自己隨意出宮,因此便去求北堂戎渡陪同,恰好今日北堂戎渡沒有什麼事,便答應了,哪知北堂佳期也鬧著要一起去,北堂戎渡沒奈何,便也帶上了女兒。
一行人順著官道而前,等到距離城門不足半個時辰的路程時,北堂戎渡發現道邊往來的路人當中,似乎有幾個人有些異樣,騎馬匆匆就往皇城方向趕去,就好象是探哨一般,北堂戎渡心下一動,也沒理會,卻私下召過一個侍衛,說道:“你快馬回城,看看城中有什麼異動,即刻回來報與本王知曉。”那侍衛聽了,領命而去,一時隊伍又走了一陣之後,就見那名侍衛騎馬快速馳回,到了北堂戎渡跟前,遂沉聲說道:“……回稟王爺,此時城門處有多人聚集在一起,似乎都是些貴胄中的子弟。”北堂戎渡聽了,只略做思忖,便揮手示意此人下去。
北堂戎渡所居的青宮乃是建在城東處,因此一行人來回走的自然就是東面的城門,自陽和門入城,按理說天子腳下,京師之地,自然是異常地繁華喧鬧的,每日裡城門內外往來之人,不知凡幾,但今日顯然有些例外,只見城門兩側有許多人匯聚在一處,也不知道是做什麼,許多百姓都圍在一旁張望,待見了北堂戎渡一行人走近,即便不清楚是什麼身份,但只看那鮮衣怒馬,遍身錦袍的百餘名侍衛,就知道是一位貴人出行,前方開路的一干侍衛見人群阻擋,便打馬上前,清道喝場,其餘人則手按刀柄,全神戒備起來,頓時城門前一陣騷動嘈雜。
隊伍不得不停了下來,北堂戎渡勒住了馬,正色對眾侍衛道:“光天化日之下,聚眾城門,前面是些什麼人,都給本王趕開了!”眾人答應一聲,正要動手,卻不防有人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