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齊傾墨突然失笑一聲。
“你笑什麼?”蕭天離讓她笑得古怪,不由問道。
“我在笑,我們這些人看上去爭來爭去的,所有的事不過是在皇帝的一個念頭之間而已。鄭威說你對皇上出言不訓,但畢竟沒有實證,可是他就是恰好到處的拿捏住了皇帝的心思,對當年之事多加利用,就能讓皇帝對你疑心四起,逼得你日子不好過。”齊傾墨覺得有些荒謬,難道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敵不過皇帝的一個想法?
天子之心啊,最是難測,誰知道他哪天不高興了,就把鄭威的話當了真?
他們這一手,玩得漂亮,攻心為上。
“所以我這些天一直安守本分,免得落了他們口實。”蕭天離當然也知道現在這位皇帝的心思多變,陰晴不定,不敢做出其它的事來。
“只怕這不夠,蕭天越往府裡送來的那七個女子,走了六個死了一個,也成為了他們可以攻擊你的地方。你退,他們自然會進。”齊傾墨太瞭解蕭天越做事的風格,一旦讓這條瘋狗咬住,只怕不撕下對方一塊肉,他不會善罷甘休。
“我可不是麵糰,任由他們捏圓搓扁。”
☆、第177章 朝堂對罵
一直以來,蕭天離在齊傾墨面前都表現得極為跳脫,有的時候甚至有些胡鬧,但齊傾墨知道,這位看上去儒雅風流的三皇子殿下,下起狠手來,絕對不會比自己溫柔半分。
在朝堂上的那些周旋,齊傾墨並不知道,蕭天離也不會讓她知道,就像他說的那樣想讓她享福,而不是日夜勞心。
但有些事兒,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的。至於是不是齊傾墨領人進門,那就另當別論了。
比如久未上門的平遙王爺趁著蕭天離不在府中的檔口兒,過來討酒喝。
齊傾墨看著蕭遙連喝了兩壺原本就所剩不多的桂花釀臉不紅氣不喘,挑了挑眉頭,不由得看了看一邊的鵲應,她眼眶這些日子總是通紅,但顯然不是在心疼這些美酒佳釀。
“你這丫頭我能不能借兩天?”蕭遙終於最後嗞溜了一口小酒,有些不懷好意地望著齊傾墨。
“平遙王府府上缺人了?”齊傾墨一笑,論起行事不羈來,蕭遙才是真正的高手,做事總是沒個分寸輕重。
“不缺。”蕭遙倒是應得乾脆,“不過我見這丫頭傷心得很,怕她一傷心以後不再釀酒了,我以後就喝不到這樣的美酒了,總是一大憾事,所以本王想搭救一把沉溺在痛苦裡的小姑娘。”
齊傾墨眸光微閃,知道蕭遙這看似胡鬧的話,是在替鵲應著想。
這幾天三王府裡掃地的大媽都察覺出鵲應和顏回之間的那股子尷尬勁兒了,兩人以前見面了好不親暱,這兩天見了都像是躲鬼一樣躲著對方,絕不肯照面。
鵲應姑娘的眼睛更是紅了又紅,眼下的烏青一天比一天重。顏回小夥也蔫了往日的那股子精氣神,走路都駝著背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蕭遙來三王府自然不是特地為了鵲應小丫頭來的,但是鵲應小丫頭卻是原就打算帶走兩天的。
鵲應聽了蕭遙的話,一時有些慌亂,她從小便跟在齊傾墨身邊侍候,從來不曾分開過,乍一聽蕭遙要帶自己走,不由得亂了心神,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救似地望著齊傾墨,可憐兮兮地喊著:“不要啊,側妃娘娘,鵲應知道錯了,保證不再哭了,側妃娘娘你不要趕我走啊”
齊傾墨一看她這副可憐樣卻是笑了出來,轉頭看著蕭遙:“後院裡還有幾罈好酒,平遙王爺不妨去挑一罈帶回府中?”
“那本王要是要挑中了極品瓊漿,齊側妃你可不要捨不得。”蕭遙哈哈一笑,掀了袍子就往輕車熟路地往後院摸去,看來這三王府他熟得很。
等蕭遙走遠了,齊傾墨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