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的是上高王的事,上高王來京,鴻臚寺寺卿趙毅夫翫忽職守,已經得到了處分,可是這件事鴻臚寺有錯,難道禮部就沒有錯?禮部也有迎送藩王的責任,現在藩王進京,卻不敢下榻鴻臚寺,禮部無所作為,這是什麼道理,所以請皇上無論如何,也要追查到底,不能隨便找個人背黑鍋了事。
這封奏書簡直就是逆天了,很明顯,奏書的目的是拉禮部下水,鴻臚寺要負責任,禮部也要負責,無論如何也得給大家一個交道,否則就是不公,厚此薄彼。
問題是,禮部尚書是誰?那可是李東陽兼任的,明裡頭似乎是向禮部開炮,可是真正的目標卻是李東陽,一個御史,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向閣老發難?
謝遷將這份奏書合上,一雙眼睛毫不客氣地掃了劉吉一眼,他端坐在案牘後,沉吟了片刻,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若是別人遇到這種情況,多半會不動聲色的先擱到一邊,待會兒再來說,可是謝遷不一樣,他猶豫片刻,還是將奏書拿起來走到李東陽邊上,道:“且看看這奏書,賓之以為如何定奪?”…;
謝遷的舉動自然逃不過劉吉的眼睛,劉吉的眼角餘光落在李東陽和謝遷二人身上,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你們不是要收拾我的黨羽嗎?那好,我就直搗黃龍,直接把禍水引到你李東陽身上,我劉吉是紙糊的閣老沒有錯,可是你們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想來和老夫放對,卻還是嫩了,就是劉健,當年老夫做首輔的時候,他也還只是個小次輔呢。
李東陽接過奏書,將這奏書看了一遍,目光中也掠過了一絲冷意,不過他不像謝遷這樣沒有定力,反而是微微一笑,捋須道:“這奏書倒是有趣得很,倒不如讓劉公一併看看。”
劉吉一臉驚訝的抬眸,道:“什麼樣的奏書這般有趣?”
李東陽叫屬官將奏書遞過去,笑吟吟地道:“劉公一看便知。”
劉吉一副興致盎然地將奏書接過,隨意看了幾眼,淡淡地道:“真是不像話,現在朝廷的風氣真是越來越放任了,上高王這一件事就有這麼多人小題大做,不過這御史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鴻臚寺和禮部都是負責接待的,現在出了這種事,鴻臚寺固然有錯,可是禮部也不能說沒有責任,皇上賞罰分明就得做到一碗水端平,總不能厚此薄彼。”他一邊說,一邊笑道:“可是理是這個理,有些事還真不能較真,李公說是不是?”
李東陽淡淡笑道:“劉公的意思是什麼?”
劉吉說了這麼多,其實都是廢話,李東陽就是要當面問他的意思。
劉吉卻是莞爾一笑,道:“這事兒,老夫也做不得主,還是請聖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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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太不要臉了
劉吉話音剛落,謝遷忍不住哼了一聲,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
李東陽只是莞爾一笑,也沒說什麼,把這奏書擱到了一邊。
劉吉則是怡然自得地去擬票,方才的事兒彷彿都沒有發生過,過了一會兒,通政司有人過來收取奏書,將這一沓沓奏書全部送去正心殿。
正心殿裡,朱佑樘卻是眯著眼兒坐在椅上一動不動,似是閉門養神。
站在朱佑樘身邊的是秉筆太監蕭敬,蕭敬弓著身,慢吞吞地道:“東廠這邊在迎春坊已經加派了人手,前些時日確實是發現了明教的蹤跡,奴婢竊以為朝廷這般通緝,明教仍然能在京師活動,暢通無阻,只怕在京師裡頭定有人為他們庇護。不過這事兒得等有了眉目才能斷言。”
“錦衣衛那邊呢?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