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搭理瞿英,方家的人,全都怒氣衝衝的指著姜淵,方夫人陰沉著臉,質問道,“姜姑娘,如今你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可也不能罔顧人命吧。”
瞿英聽得一頭霧水,紓禾更是震驚的張開嘴,“婆母,您這話說的就嚴重了。”
紓禾忍不住開口,方夫人十分厭惡的回過頭瞪著紓禾,那豬頭嚶嚶嚶的開始哭,拽了拽方錦玉的袖子。
方錦玉一把推向紓禾,紓禾完全沒有料到,一下失去平衡,慌張的往後倒退。
凝秀尖叫著一把扶住紓禾,可兩個人一塊失去平衡。
瞿英朝著裡面就跑,眼前一個人更快的速度,撞開側門堵著的眾人,千鈞一髮之際,拽住紓禾的胳膊,用力將人拉起來。
事情發生在幾秒鐘之內,等紓禾被姜淵摟進懷裡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瞿英第一個回過神,衝上前,用力的推了一把方錦玉,“方錦玉,你敢動紓禾,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方錦玉也沒有想到,他只是一推,並沒有真的想讓紓禾摔倒。
可紓禾身子虛,加上慌張,完全承受不住一個成年男子這麼隨意的一下。
紓禾臉色慘白,半晌沒有回過神。
姜淵感受著懷裡的人,不停的顫抖,怒火一下子衝到頭頂,把紓禾交給凝秀,瞪著方家的人,一步步朝他們靠近。
別說習武的方錦玉了,就連府裡的丫鬟,都感覺到濃濃的殺意,四周空氣都凝固一般。
也是瞿英第一個反應過來,用力握住姜淵的手腕,她也很生氣,但是一個真正憤怒的姜淵,會做出來的事情,更加可怕。
被瞿英拽住,可姜淵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方家眾人。
直到紓禾緩過來,走到姜淵身邊,挽住她手臂,輕聲叫了一句,“阿淵...”
姜淵的理智才稍稍回籠。
緊繃的姜淵鬆下來,所有人都跟著鬆了口氣。
方錦玉結巴的開口,“我,我也不是有意的,是她,同母親說話,不恭順,我才,誰知道她這麼,弱不禁風...”
方錦玉開口,剛剛稍微緩神的姜淵,眼睛逐漸又紅了,方錦玉見狀,往方夫人身後躲了躲。
紓禾嚥了下口水,往前一步,半個身子擋在姜淵身前,對著方夫人質問道,“婆母,為何對阿淵惡語相加,還欲加之罪。”
方夫人害怕,可紓禾的質問,還是讓她鼓足勇氣,把那隻豬頭拉出來,指著她,“欲加之罪,哼,那請姜姑娘解釋解釋,我外甥女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瞿英皺著眉,已經看出這是方錦玉的小妾,也是被姜淵扇了幾巴掌的人,當即便笑道,“方夫人,栽贓陷害麻煩你們也做的嚴謹一些。
昨天在綢布店,是遇到了她,她出言不遜,我們確實也代替你們教訓了她。
只不過,她離開的時候,除了臉上的巴掌印之外,並沒有別的傷,當場很多人都看到了。
她如今這副豬頭的尊容,可是與我們無關。”
“樹她,揪樹她,樹她圖圖打藕的,洗官壞的巷子泥。”那隻豬頭抓著方夫人的胳膊,一手指著姜淵,吐字不清還不忘告狀。
瞿英皺著眉頭,努力聽了半天,綠竹湊到她耳邊翻譯說,“她說在醫館外的巷子裡,被我家姑娘偷偷打了。”
瞿英佩服的看向綠竹,由衷的誇獎道,“好耳力,好理解力。”
姜淵反笑,“我打的?誰瞧見了?有證據嗎?證人有沒有?”
方夫人回頭看著一個丫鬟,對著丫鬟吼道,“你說。”
那丫鬟被這一嗓子吼的一個顫抖,“奴婢,奴婢...”丫鬟低著頭,時不時眼神瞥向姜淵。
姜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