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人經驗豐富的祁淵,一眼就看出。
對方現在的害怕。
“怎麼?這匕首你不認識?”
“不...不認識...”
祁淵琢磨一下。
如果灰衣人是兇手,剛剛他一直在這裡。
那這刀定然不是他放進去的。
而是有人放進去的。
會是誰呢?
官兵?
官兵不行,陌生面孔靠近烈焰,肯定不行。
放匕首的人必須是熟悉小院子的人,烈焰見過的人,至少不排斥的人。
然後還需要有作案時間。
這個人定然又不會和陛下太親近。
因為匕首藏在陛下屋裡不更好嗎?實在不行,阿好屋裡。
可陛下幾人不在,有便衣隨從看著院子。
那人沒有進屋。
就在院子裡溜了一圈。
他輕輕抬了抬手。
旁人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人群裡立刻有一個精氣十足的小夥子上前。
“大人。”
昂!
這就是京城禁軍的做派!
這氣度!這默契!
縣官大人嘆口氣,自己一輩子都學不會。
同時在心裡琢磨,每天慶國都有命案,只是自己運氣不好,被禁軍大人碰到了。
自己沒犯法。
好好結案。
官位還能保住。
祁淵冰冷的聲音在大堂上響起。
“我們走後,官兵來之前,都有誰去了院子?”
“回大人,日常駐守的兄弟,兩個去上恭房。”
“一個去火房吃東西。”
“然後辰時一刻焦夫人去了一趟,見主子沒在就走了。”
“但是當時因為焦夫人經常去,再加上主子沒在,我們只是沒讓人進屋。”
“並沒有盯著她。”
焦夫人?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焦柏丘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自己的夫人有時候也會去客人那邊坐坐。
這不是很正常的麼。
祁淵垂眸思索幾息。
“去把人帶來。”
凡事都有例外,按照往常,他基本可以確定。
這焦夫人、師爺肯定有問題。
可現在出門在外。
他決定以理服人。
焦夫人被請來的時候,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
面對祁淵的詢問,也回答的井井有條。
“今日有龍舟賽,我記得姜姑娘說想去看。”
“特意去邀請的,龍舟賽人多,沒人帶著容易找不到好位置。”
一切聽著很完美。
“唉,這個大人好奇怪,是不是假冒的啊?”
“假冒不至於,但可能殺人栽贓給別人也是真的。”
“對呀,這賽龍舟就是人很多。”
“人家也是好心。”
焦柏丘過來,拉住夫人的手,剛想要說什麼。
祁淵再次開口詢問。
“我的護衛說你是辰時一刻去的,你可有異議?”
“民婦沒有異議,確實是辰時一刻。”
祁淵輕笑一聲。
“我們是不到辰時出門的,出門的時候就遇到官府挨家挨戶通知龍舟賽延遲。”
“讓龍舟小隊的人去官府。”
“那個時候你丈夫焦柏丘應該出門了。”
“你沒有收到訊息?”
咦?
對呀。
半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