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事件裡,有什麼東西在王東和孔國明的搏鬥中亂入了。
恐怕孔國明把被迷暈的王東拖進他的客房後,王東因為極強的抗藥性提前醒來,令他始料未及,倉促間被王東奪去武器,佔據主動地位,兩人因此纏鬥扭打在一起。
最終,孔國明因為年邁不敵年輕體壯的王東,被打暈過去,在王東想要用他的小刀給予最後一擊的時候,卻被斯科莫德自海底伸出的巨大觸手從窗外襲擊,洞穿了身體。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齊沅在預兆之中看到的畫面——王東被觸手擊穿,甩在了牆上,最後的掙扎之中,他在牆上留下了反過來的,指尖朝下的,無力的血手印。
“我想現實中銀月號發生復仇慘案的時候,他也感應到了自己父親的所在,只是可能並沒有勇氣去到船上與父親相認。”
齊沅來到小樓梯連通的高臺上,鼻音讓他的聲音多出幾分綿軟,聲線卻始終是清晰的。
“銀月號慘案的八年前,銀星號沉沒事件中那個被拋下,沒能登上救生艇的男孩並沒有死。”
“一隻斯科莫德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和他發生了融合,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給他,保住了他性命的同時,邪氣也在他體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魘。”
“但自那之後,他並沒有選擇和父親團聚——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顯然他只是默默守護著作為水手的父親,儘管是在離他數千米遠的海底。”
“銀月號上他幾次出手,都瞞過了父親,也許他只是想看著父親作為船長的英姿,卻並不明白為何自己心中的英雄在做一些讓自己不理解的事情,這樣的執著最終化為了如今的魘境。”
“所以現在,除了我們幾個淨魂師,他是唯一同時在魘境裡也在現實中存活著的人,也是一直在注視著魘境之中發生的一切,並且將父親的死一次又一次扭轉重來的人。”
說出這麼長一段話對齊沅的嗓子和身體都是很大的負擔,他說話的後半程都有些氣少無力,所幸其餘人都很安靜地在聆聽,斯科莫德也並沒有攻擊他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守著撲倒在地的孔國明。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伸手輕輕開啟後甲板小樓梯上方儲物室的門。
“吱呀”一聲,鐵門緩緩開啟,高大青年小麥色的面板被燈光照出灰白的顏色。
“我說的對嗎,孔輝?還是說,現在我更應該喊你……”
“霍光?”
粉紅海(24)
“齊沅……”霍光的唇角泛著慘淡的灰白,望向齊沅的時候甚至還強打精神朝他笑了一下,有絲絲詭異的紫紅色血跡暈染在他的唇間。
他抬手扶住小門的門框,高大的身子微微躬著,有點打晃。明明是在乾燥的室內,他的手掌接觸到的地方卻有潮溼粘膩的水跡。
齊沅注視著水跡反射出的微光,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他和霍光第一次見面時他遞給自己的那張潮溼的紙巾。
他抿了一下唇開口:“你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