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
我倆在牆角里坐著,我能感到幾個人眼神中的貪婪,應該是看到了我還剩下半個雞腿沒有吃。
沈夢瑤心裡搏鬥了一番,拿出雞腿,自己撕下來一塊,其他的扔給了他們,小屋裡就像水沸騰了一般熱鬧,打鬥聲不斷,我看著沈夢瑤拿著僅剩的雞肉放進嘴裡表情十分幸福地吧唧著嘴。
我拍了拍他,在地上寫:這樣就夠了嗎?
沈夢瑤搖了搖頭在地上寫:當然不夠吃,但不給他們,鬼知道他們能鬧出什麼亂子,而且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吃肉了,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我苦笑了一聲,透過鐵窗,看著外面看守的人,寫:是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逃。
沈夢瑤想了一下寫:或許吧。
此後一個月,我也是儘量老老實實地聽從他們,而他們治我們的方法也很簡單,無非就是絕那些刺頭的食物,和毆打。
我坐在改裝過的小巴里,看著身後座位上酣睡的沈夢瑤,我看著窗外的風景,我坐得筆直,我看著一旁四個男孩的臉色不善,我瞪著眼死死看著他們,這裡沒用矛盾,要是硬說的話無非只有一個,就是食物。
應該是昨天早上搶饅頭,因為我是業績不佳,被禁了四天的食物,一直都靠沈夢瑤的救濟,所以我倆的身體狀態都低得很,突然允許我可以吃了,而他四個已經習慣了,一人兩個半的饅頭,我的恢復導致他們不夠吃,他們當然適應不了,在半夜熟睡的時候,毆打了一頓。
我背上的傷口裡都是些砂礫,一碰著靠背,就疼得慌。其中一個男孩轉過腦袋,露出被咬掉耳垂的左耳,另外一個伸出左臂烏黑的腫脹。
我笑了,隨即痛得捂住腹部,我深深地嘶了一口,我敢肯定是傷到了內臟,應該是胃吧,沒有接著看著他們,扭過頭看著外面冰天雪地的場景,心似乎就如同這場景一般,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