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晨練結束,江師傅發問。柳師傅斟酌一番,道:“底子不錯,能吃得苦,有股子韌勁。”
“評價這麼高?”小姑娘長得嬌滴滴地,還以為是朵嬌花。
柳師傅白了一眼,道:“是練過功夫的,不過就是有點懶散。看起來教她的人不大嚴格。不過這麼個小傢伙誰又能狠得下心呢?”
江師傅對此不置可否,轉而說道:“年紀不小了,這麼練一早上,明日就該爬不起來了,一會兒就讓她用藥浴吧。”
柳師傅斥道:“這還用你說!早就給她的丫頭了。”說完轉身回院子了。她住得院子在外圍,有幾株丁香樹,當初圖省事就叫丁香園,她很喜歡這個寧靜的山莊。
江師傅住的地方挨著田傲的院子,雖然僅僅一個晚上,他也喜歡上這份寧靜,清晨傳來雞鳴之聲,他才意識到竟然沉沉睡了一覺。半生漂泊,竟然在一家陌生的院落找到了安全感。
顧不上洗浴,餓得眼冒金星的田世舒直奔廚房,要命,她要低血糖了。
孫媽媽生平第一次見姑娘狼吞虎嚥的吃粥,心疼得直哎喲,“小祖宗,你慢點兒,別燙著。”然後又趕緊盛出一碗,拿蒲扇扇著。
“媽媽,以後咱家得頓頓有肉。雞鴨魚都行,若是有牛肉就更好了。”
孫媽犯愁了,其他倒不難,這牛肉上哪弄去?在縣城偶爾能遇到一兩回從縣衙推出來的牛肉,這裡可上哪找去?
這時候的牛是重要戰略物資,每頭牛在縣衙有備案,是不準隨意宰殺的。若是有也是因傷病不得不處理的,事主不但要去報案,縣衙還要派專業的人去處理牛,還得把牛筋、牛皮、牛角等物交到縣衙。
田世舒渾然不覺給孫媽製造了難題,怒吃了五個小籠包兩碗蔬菜粥後,才伸著懶腰回去休息了。
蘭花正焦灼地等著她回來。“姑娘,剛才我娘來傳話說讓您巳時去找老爺,說是老爺要給您講課!”
田世舒:……
好!好!好!都這麼玩是吧!
說好的世世舒心呢?她一世才開始好伐?
“姑娘您先消消食,柳娘子讓您泡一刻鐘的藥浴,我已經備下了。”
田世舒麻了!倒在正式拜師前的一個早上。
藥浴聽起來很神秘:舒筋活血美容養顏!
但是,味道很難聞!過程很痛苦!事後難清洗。
她一個早上就被柳師傅玩成了茶葉蛋。這玩意上色也太快了。
從這天起她流的汗都是中藥味的。
她趕在上課之前休息了一炷香時間,然後繡了半個時辰屏風,這麼整下去這屏風她得繡一輩子。
上午田夫子的課更魔性,居然給她講法條!還是刑法!她看上去是會作奸犯科的?
可是老爹一臉嚴肅、語重心長,她能怎麼辦呢?
她可太孝順了。
午食之後,田世舒頭一回午睡整整睡了一個時辰。
下午是江師傅的體驗課,柳師傅都那樣了,江師傅只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師傅:“武,兵戈之事,武者最重要的兵器也是唯一一件最趁手的兵器是什麼?”
田世舒: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師父,是長槍和短刀嗎?”
江師傅沒理他這愚蠢、話又多的徒弟,繼續道:“是自身,武者的身體才最後保命的利器。中原武學派系眾多,但無論哪派若想有所成,不下功夫是不行的,柳娘子給你的沙袋,除了睡覺都要帶著。”
訓話之後是更苦逼的訓練,使用暗器,需要內力、眼力、心力三者合一。若能做到這一點,誰規定暗器是要用手的?用腳行不行?
田世舒點頭:用腳的雖然沒聽過,她卻知道一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