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輕聲說,“在陳府的時候……”
“你說想在我身上刻字,又怕我疼。”
謝惟有種預感,“你……”
孟惘親了親他,抬起左手,袖口順著白皙的小臂滑落,“你看看。”
只見他微微催起靈力,手腕骨那處淡粉色道侶印上立馬顯現出一個金光線勾勒的“惟”字,不過指甲蓋大小,乍一看像是靈力懸浮在面板之上,仔細看才知那是深刻入骨的骨印,清透靈光穿過血肉面板顯透出來。
他聽到謝惟顫著嗓音問他“疼不疼”。
孟惘搖搖頭,笑著說道,“不疼。”
他用靈力在骨頭上一筆一劃仿著謝惟的字跡刻下那整整十一刀,再強行改變魔息對他身體結構的認知,讓它誤認為自己那處骨頭本該就是那般,以免讓傷骨癒合……
謝惟將他拉起抵到桌邊,聲音失了往日的穩重,辨不明情感,“若真不疼怎麼會一個人躲著弄好幾天?烙一個字在骨頭上,怎麼能不疼?”
“……你心疼了?”孟惘故意問道。
謝惟不說話,捧著他的臉細密輕柔地吻他,孟惘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和呼吸都在抖。
他知道謝惟在心疼。
就像他知道謝惟兒時經歷過什麼之後同樣的心疼。
心臟一抽抽的,整個胸腔都撐得難受,肺好像要炸掉。這種痛苦他不想讓謝惟也經歷一次,他原是想要那人開心的。
謝惟攬著他的腰將他抱到桌子上,孟惘雙腿盤著他的腰身,俯首與他溼潤纏綿地接吻。
孟惘輕舔他溼熱的下唇,兩人鼻尖輕觸,只聽對方啞聲道——
“……孟惘,我想娶你。”
他遲鈍地眨了眨眼,大腦將這句話一字字拆分,但好像仍很難解讀明白,那人摟緊他的腰與他貼得更近,手心覆在他的後頸……
他知道謝惟若不是忍到極致是絕不可能說出這種不現實且完全看不到希望的話的。
就像當初孟惘說的那句成親。
明知無解,還是渴望。
他湊過去貼上他的眉心,像初嬰般彎著唇角安詳乖順又無慮,輕闔的眼睫透過薄光,柔聲道——
“嗯,那我到時候嫁給你好了。”
藏汙
轉眼間距遲羽聲渡過天劫已有半月,也到了旋靈境約定舉辦宗師大典的那天。
孟惘看著那運了半飛船的高昂賀禮,微微睜大眼睛。
傅靖元一手輕輕搭在他肩上,懶洋洋謔笑地看他一眼,“捨不得?”
“沒有。”孟惘收回視線。
那麼多,怕是能抵上一次謝惟在人界的委託費了。
“大師兄那時候旋靈境也送了很多,禮尚往來嘛。”
孟惘垂眸彎起唇角,笑意卻未達眼底。
禮尚往來?
如此大陣仗的奉承和示好,不過是藉著宗師上位的名義遮掩那齷齪的小心思從而變得光明正大起來罷了。
五境現在倒是學聰明瞭,會互相拉攏了,同時還知道借勢,照顧著自己的面子。
鋒芒最後還是指向魔界。
要說百里夏蘭虎視眈眈,修真界又何嘗不是狼子野心。
已有些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