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著,輾轉著強壯有力的堅實身軀,將陶水放了下來,好讓她躺睡到他身側。
原本冰涼的沙坑底都被顧漠的體溫烘暖了,陶水睡著一點都不冷。
她的手被顧漠握在掌心暖著,腳被夾在男人的小腿之間,對方就像是一個大火爐,給她在寒寥風凍的冬夜裡提供無窮熱度。
雖然腰肢上被硌著東西很難受,但吃飽喝足的陶水還是在熱烘烘的帳坑昏昏欲睡,無知無覺陷入沉睡來。
顧漠輕拍著她薄軟的背脊,哄她入睡。
等陶水再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色依舊是黑的,小火塘裡的火光小了下來。
她的頭側是顧漠剛毅警醒的側臉,男人還沒有睡,正抱著她在守夜。
見到陶水醒來,顧漠親了親她的眼尾,啞啞問道:“怎麼醒了?”
陶水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熟悉的溼鹹水汽味,漸漸打起精神,呢喃道:“鹹鹹的……”
聽到她說話的顧漠密麥色的臉漲紅,以為陶水聞到的是他做完那事的味道。
他捨不得煩陶水,被誘得想極了,只能自己偷偷解決,未曾想會被陶水發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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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裡的寒潮風向每時每刻都不同, 這回夾雜著鹹水汽的乾冷朔風吹襲得久了些。
陶水將小臉微微探出帳坑,翕動著自己的鼻翼,忍耐撲面而來的風中石礫仔細嗅聞了一會兒,判斷出這股風來自沙漠的東北角方向。
被她壓在身下的顧漠虛扶著她的腰擺, 誤以為陶水是覺得他那味兒太重, 忍受不了, 才做出這種迴避的舉動。
他滿是愧意地半直起身,想給篷帳裡換換氣:“你聞到了?”
而陶水成功捕獲到空氣裡的水汽,正是分外興奮的時候, 聽到顧漠問這一句, 探頭遠眺的動作頓時一滯, 疑惑地轉過頭來看他:“什麼?”
她回神後, 這才聞見帳子裡還有另一種極淡的冷麝味,似香又腥的古怪腺香。
像是被人細緻清除過,但因為濃度極高, 多少還是殘存了一些下來,且與含水汽的凜風混雜的緣故, 剛剛睡醒的陶水一時惺忪, 沒能輕易分辨出二者。
陶水在男人身上沒什麼見識,唯一的一點也頂多是和顧漠的淺嘗即止, 反應又素來遲鈍嬌呆, 完全沒認出這是什麼氣味。
她趴在顧漠的勁腰上, 下意識從他的胸口往下, 想沿著麝味最濃郁的地方細聞:“顧漠,你身上有一股香……味道?”
陶水本來是想說香味, 可聞多了又總感覺有點類似於腥氣。
她也不知到底是香還是臭, 便只好臨時改掉了說詞。
顧漠直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