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住在一起, 性格強勢自負,不允許女人在頭頂作?威作?福。
事實上, 錢伯斯認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應該把自己的女人馴得服服帖帖。就?像現在這?樣?——
男人準確地攥住亂揮的拳頭,力氣?很大,囂張的佈德曼小姐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
就?在錢伯斯以?為男人要進一步反擊,呵斥她從而建立自己的威嚴時,卻聽到男人敞快的悶笑,就?像痛苦與歡愉同步演化,那毫無教養的捶打是對他愛意的表達。
他低頭親吻她的指尖,低聲說:“我錯了?,艾波娜。等?回紐約,我給?你?買東西可以?嗎?你?想?要什麼?蒂芙尼的珠寶還是古馳的皮包?”
艾波半真半假地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似嗔非嗔的嬌俏模樣?,邁克爾心頭髮癢,彷彿午夜醞釀的一場春雨,又想?要吻她了?。
警長被晾在一旁,厲聲提醒:“這?位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抱歉,長官,您辛苦了?。”邁克爾像是才發現警長和另外兩名警員,鬆開自己的愛人,朝警長伸出手來?。
錢伯斯盯著男人看了?兩秒,冷靜地端詳他的臉和漆黑的眼珠子。義大利血統的大五官,但?膚色是久居室內的蒼白,三十?多歲的樣?貌,不像是黑手黨之類的大人物,更像企業的文職人員。
邁克爾的手就?這?麼在半空中?懸了?兩秒。
“艾爾錢伯斯。”給?足了?下馬威,警長才握住男人的手,“小鎮的副警長。”
“保羅維太裡。”
兩人穩穩一握,眼神在半空交匯。
收回手,邁克爾攬住艾波,有理有節地說:“錢伯斯警長,我的愛人願意配合調查,我們可以?搭乘警車前往警局。只是,鐐銬就?不用戴了?吧?”
警長聽了?直哂:“維太裡先生,我們警察執行公務,還不需要您指手畫腳。據我觀察,您來?到這?裡後的幾分鐘內,根本沒?有分半個眼神給?孩子,似乎一點都不愛他,我有理由懷疑你?不是這?個男孩的父親,僅僅是佈德曼女士找來?的同夥。現在,讓你?的姘頭乖乖戴上手銬。”
他注意到對方掌心的槍繭,推翻了?關於文職人員的猜測。
安多里尼對警長的話一知半解,焦急地嚷了?一聲“爸爸”,然?後看到父親朝他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乖乖地抿緊嘴,手依舊牢牢地拉著艾波。
上一次和警察起衝突還是在十?年前,邁克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慢慢說:“警長,哪怕是法官都沒?有這?個權力,您當第五修正案是擺設嗎?”
錢伯斯一瞬間漲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邁克爾卻沒?有乘勝追擊,文質彬彬地說:“關於我是否是我孩子父親這?件事,我想?我們可以?回警局慢慢討論。”
說著,他抱起安多里尼,拉開第二輛警車的車門,又對其中?一位警員說:“勞駕,幫我把車開到警察局。”
那名警員還沒?開過如此高階的汽車,躍躍欲試的神情幾乎掩蓋不住,被錢伯斯狠狠瞪了?一眼,灰溜溜地回到警車駕駛座。
對於兩人短暫的交鋒,艾波並?沒?有理會,她正在思考眼下的情況。邁克爾柯里昂用化名孤身前來?,一個保鏢都沒?有帶,連車都是新的。似乎想?要回紐約後,繼續和她唱綁架勒索的戲碼?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還有,安多里尼似乎對他父親的假名接受良好,顯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他用這?個名字做過什麼?
不知不覺的,黑暗變得朦朧,此起彼伏的清脆鳥鳴迴盪在大地與山崗之間,纖薄的光線緊隨其後,逐漸驅趕黑夜。
兩輛警車、一輛水星轎車先後啟動,順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