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側顏,嘴唇貼了貼她那暈開口紅的?臉頰,低聲問:“抱你去床上睡吧,等時間到了我叫你起來。”
“奈利的?侄子也跟來了,遲點我讓他把西瓦爾運到車上去,這樣你就能睡到天?亮。”
艾波沒有睜眼,掙扎著轉身,伸手摟上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頸側,咕噥著說:“不是很相信你。”
鬼知道會不會直接讓她睡到十點,到時候船已出發,她也沒辦法。這事兒?他幹得出來。
她的?動作讓邁克爾悶哼了一聲,默了幾瞬,才?故作輕鬆地?提出抗議:“親愛的?女士,如果目前這個情景之下,我都無法得到您的?信任,那我只能說,您的?心是石頭做的?。”
艾波沒忍住笑?了起來,順勢親吻他的?脖頸和下頜線。一邊親一邊無辜地?說:“又不是我說不做的?,是你自己說要回?家做,真不知道在別?扭什麼。”
邁克爾深深呼吸,預感?再這樣下去自己要英明掃地?,可又不捨得她的?撒嬌,只得一動不動地?坐著,等那下湧的?熱流自動消退。
“現在做一次,等下睡醒再做一次,好不好?”艾波故意貼著他耳朵提議,“姿勢你選。”
這話說完,她自己都笑?了,真像誘拐婦女的?流氓。
“好了,饒你一次。”艾波推開他站起來,這次邁克爾沒有阻攔,甚至抿緊的?唇角微歇,隱隱鬆了一口氣的?架勢。
“反正沒事,我去和西瓦爾聊聊。也許他願意配合,用不著我們大費周章呢?”
邁克爾下意識擰眉:“你自己去?”
“總不能是你去吧,”艾波往換衣鏡瞧了眼,發現口紅果然暈作一團,看起來風塵味十足,調侃道,“前途無量的?美國議員,還是全世界最先進繁華的?紐約州參議員。如果這個魚商沒有死在起義軍的?進攻中?,他便擁有你資敵的?把柄。邁克爾柯里昂,看看我們周圍,現在可是在冷戰時期。”
邁克爾看著她用沾水的?毛巾細細擦去臉頰的?紅痕、眼皮的?黑色,像是蒙塵的?珠寶重現光華,露出獨屬於她的?、讓他一直以來心醉神秘的?美。
“艾波,你知道我最愛你什麼嗎?”他忽然說了毫不相干的?一句。
艾波只當他又上頭在甜言蜜語,隨口嗯哼了一聲。
“我愛你思考的?樣子。”他說。
艾波動作一頓。
邁克爾倚靠在鬥櫃,專注地?說:“我愛你大權在握、耍著心眼算計著的?樣子,你眼睛裡閃動狡詐的?光澤,腦子以光的?速度轉動……”
“所以?”艾波擦乾淨了臉孔,把毛巾丟進盥洗室衣簍,出來時看向男人,“邁克爾先生,現在反悔想睡我已經來不及了。”
邁克爾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和他談。”
燈光過於刺眼,弗爾南多?西瓦爾醒來時,首先看到那盞明亮的?雲母燈,然後聽到身側不遠處的?撞茶几腳的?砰砰聲,轉頭一看,竟是剛才?揍暈他的?那個美國人。比他更可憐,雙手背縛地?坐在角落裡,背後有根繩子一直連到床角。
西瓦爾這才?發現他雙手捆住,被子底下的?身體?似乎□□。這讓他感?到尊嚴受辱般的?羞恥。
隨即他看向地?上的?美國人,相比方才?的?一絲不苟,此刻對方落魄得像破產商人,昂貴的?絲綢外套不知去向,白?襯衣皺皺巴巴,沾滿灰塵,甚至胸口有好幾抹繩痕。他的?頭髮也凌亂不堪,彷彿像被人揪住頭髮強迫著仰頭教?育過。面板倒沒有那麼白?了,呈現微微的?粉,像是激動得破口大罵後的?餘怒未消。
正當西瓦爾想要說話、瞭解瞭解情況時,臥室的?門開啟了,走進來一位西裝革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