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找。
鹽鐵向來是朝廷管控的,普通的鐵匠鋪根本不可能有精鐵,更別說百鍊成鋼的技術手段。
薛沉魚是憑著記憶裡的劍畫出來的,卻不知這把劍還有這樣的來歷。
前世賀敏之為了籠絡薛淮那臭小子,可真下了血本了。
鐵匠打不出來,她也不好為難人家,只得另尋他法準備生辰禮物了。
而且她想要的防身武器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鐵匠鋪裡就是一些常見的農具,刀也都是菜刀,她也不可能拿那東西防身。
這一趟空手而歸,卻也不算是白跑。
起碼知道,前世的那把劍,來歷非凡。
百鍊成鋼的劍,憑端陽郡主想弄到手倒不難,倒是那樣貴重的東西如何會給賀敏之?
這背後怕是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坐上回賀家的馬車。
“玉竹,賀敏之那邊是不是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聞言玉竹回道,“確實沒什麼進展,讓人盯了他們幾天,每日除了做……咳,那事,旁的都很少提。”
薛沉魚心裡冷笑了聲。
他們成親以來,賀敏之就沒碰過她,就連新婚之夜都是玉竹割破了手作假的白帕子。
在她面前,賀敏之也一直都端著柳-下-惠的姿態。
她原以為他真是什麼不近女色的和尚,原來不過如此。
“那咱們就再給他添把火。”
薛沉魚笑著,勾勾手讓玉竹附耳過來聽。
“你這樣……”
玉竹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問道,“姑娘,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絕了?”
“嗯?”
見薛沉魚柳眉微揚,玉竹忙道:“姑娘莫氣,玉竹不是那個意思的。玉竹是說,萬一將他逼得太緊,狗急跳牆怎麼辦?到時候他又要來找姑娘撒氣了。”
“狗急跳牆才好呢,若是不逼著他一點,那這件事就一直不會有進展。”
玉竹:“好吧,我這就去辦。”
玉竹中途下了車,留秋華照看薛沉魚。
秋華冬月都是武安侯府出來的武婢,她想著秋華也是練武的,也許知道精鐵這東西哪裡有,便問了問。
卻見秋華也苦惱的垮著小臉道:“姑娘,且不說咱們大盛鹽鐵都是被朝廷管控著,就說那精鐵,就不是什麼尋常的玩意。”
她說著,壓低聲音道,“咱們大盛雖然繁華富庶,卻重文抑武,冶鐵鍛鋼遠不如北方草原的遊牧民族。整個大盛加起來也沒有多少精鐵。”
“別說是咱們侯府了,就算是皇親國戚想弄到精鐵,那也不是易事,何況是鍛鋼,那縱有也是軍械,這可不敢亂講的。”
薛沉魚愣住。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