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苦。
當前的時代皇權至上、男權至上,女性地位低微,常常身不由己,似上一世的她還有田春花這樣被蹉跎一生的女性,大有人在。
這一世她在努力抗爭,拼命的往上爬,可誰又能保證,這繁花似錦的生活能一直持續下去?
被抬成侍妾也不過月餘,似今日這般的明槍暗箭已經有很多次。
她雖僥倖,一次又一次的巧妙化解,可這種刀尖上過日子的感覺實在不太美好。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她下一次還能有辦法化解困境。
想要早日站穩腳跟,實現心中抱負的想法這一刻在許嬌嬌心裡達到了巔峰。
面前失魂落魄的田春花走回石凳上坐下。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氣,如一隻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雙目空洞、呆呆傻傻。
半晌,許嬌嬌緩緩開口:“我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至於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還有,與其求我,你不如想想要如何自救,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想必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田春花眼睫一顫,被這一番話惹得眼眶通紅。
都說許嬌嬌妖媚,心懷叵測的勾引王爺,可這王府後宅裡,各個都是吃人的怪物,唯有許嬌嬌從未主動傷過任何一個人。
若是一開始她便來求許嬌嬌,她是不是就不會陷入當前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主子,您要的糖丸。”
正渾渾噩噩,去取藥的丫鬟便回來了。
那丫鬟見田春花眼眶紅紅,不禁問道:“主子你怎麼了?”
田春花搖了搖頭:“無事。”
那丫鬟將裝有糖丸的小瓷瓶塞到田春花的手裡:“主子別忘了娘娘的囑託,若您好些了,那便繼續吧。”
田春花握著小瓷瓶的手微微收緊。
她抬眸看向丫鬟,眸色漸深,眼底一抹不易察覺的怨毒一閃而過。
須臾,她溫和的笑了笑:“知道了。”
……
京都東門。
趙雲崢策馬疾馳在街上,所過行人無不聞風喪膽、退避三舍。
正跑著,前方突然竄出來一個踢球的孩童。
“籲!!”
趙雲崢大驚,匆匆勒馬。
明明他都已經避開了這孩子,可這孩子卻神使鬼差的往前一撲,直挺挺的摔在了他的馬下。
馬蹄重重落下,踩在了孩子的腿上,稚嫩的慘叫聲響徹整條街道。
聽見孩子聲音的母親從鋪子裡著急忙慌的跑出來,頓時撲在地上哭喊起來:“二寶!二寶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娘啊!”
趙雲崢眉頭一沉,迅速翻身下馬:“影一!速速救人!”
附近的百姓紛紛探頭張望,將趙雲崢幾人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
陰暗處,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見趙雲崢被絆住,抬手拉了拉遮臉的方巾,繼而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