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谷知道他心思,小聲道:“全爺爺說要拆得細一些,不能毀壞,也只能這麼一點點來了,這事本就有點危險。”
“有危險就要解決。”
許灼說完,等著這些人下工。
他把負責人叫過來,讓人去倉庫取尼龍繩,下午上工都綁上腰。
“許組長,你沒幹過這活,不懂。”
“這活我們都會幹,知道怎麼搞。”
“綁著繩子很不方便,只會讓幹活速度下來。”
“許組長放心,活我們肯定會給你辦得漂亮。”
瞧著這些揶揄他的村裡人,許灼點點頭。
“你,下午別來了。”
這人原本笑嘻嘻的臉直接變了。
不是誰都能好說好話的。
這人直接擼起袖子指著許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小婊匠,真以為自己是官了?老子幹活時,你他媽還在你爹的卵子裡呢!”
許灼歪著頭,指了指臉孔:“來。”
“當我不敢?給你耳光吃!”
周圍人都抱著手看著,這人真的動了手。
然後他就被突如其來一腳踹在肚子上踹倒。
還沒起來,脖子就被一隻小牛皮鞋踩在了地上。
許若谷抱著手,冷淡掃過周圍道:“以前幹這種活死的傷的還少?你們覺得方便,一不小心你們家裡呢?這麼多張嘴指望著你們撐著,然後你們躺著成了田都幹不了的廢物,靠女人養著,搶家裡孩子口糧?你們要是死了才好,這樣你們老婆嫁了人,別的男人就能用著你們女人,花著你們票子,打著你們孩子。”
許灼愣了愣,最後這段不是自己先前說的嗎?
這吊毛還知道活學活用啊。
向來話很少甚至沒有的許若谷,這一開口就是王炸。
一眾人連忙道了歉,端正了態度。
兩人這才點頭,轉身離開。
“喔唷~這許知青明明是個姑娘,咋這麼鳥。”
“指不定人家是帶把的,掏出來比你還大。”
“去你的,別被聽到了,這許三痴子可不是好惹的。”
“就是,那一巴掌真要打下去,看全老頭生不生氣。”
“我都懷疑這小子是全老頭私生孫子。”
“還真可能,老許家那家子孬的孬,蠢的蠢,壞的壞,長得也就那樣,許三痴子這長相,在咱們村裡都能排前三了。”
“十里八鄉第一俊後生是誰?”
“當然是我啊,難道還是你?”
“呸,這事兒可別亂說。別跟那朱小英一樣長個逼嘴……亂嚼舌根,那跟爛心爛肺爛肚腸的朱小英有啥兩樣。”
“就是,小湯啥樣大家都看著呢,說她是那樣的人,除非我親眼看到。倒是朱小英,這老逼什麼狗樣,大家都清楚。說她那啥我是信的。這江北佬當年來咱們這裡時,招蜂引蝶的,不知多少男人談過。”
許虔興長得不光很好,甚至不差。
繼承的是許灼太奶奶的基因。
許灼太公公那地中海肥老頭,長得不醜,但也算不上好。
朱小英的老子據說長得也就那樣,也是她媽好看。
結果不知怎麼,許家三兄弟也就老大長得正經些。
其餘人就跟返祖似的,長得不像自己爺爺,就像自己外公。
年輕一代裡,許新和許小暖長得算好的。
但論相貌,完全不及許灼和許燁。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灼除了長得像媽,更長得像太奶些。
要說許灼兄弟不是許家人,別人是不信的。
但要說朱小英是許家人,別人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