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任何冷靜、清醒、客觀地看待昨晚發生了什麼的人,都會看出這是精神錯亂的結果。時鐘。電話。格倫和帕金斯鋪好的床。這背後一定有著深刻的心理意義。上樓去刺了老太太三刀。為什麼是三次?開啟窗戶。為什麼?然後暈倒在老婦人的腳下。他們就是在那裡找到她的。”
“你忘了,”傑克說,“是誰給她鋪的床。她醒來時就已經在床上了。誰……”
“她說是她自己。”
“該死的,馬龍。我們會再找一個律師。是誰給她鋪的床?難道是某個四處遊蕩的客房服務員。或者她睡在地板上。不,馬龍,這說不通。”
“我要,”海倫固執地說,“去聽迪克的演奏。”
迪克·戴頓在藍色酒店帶領著他的樂隊,不假思索、機械般的精準演奏著。音樂似乎來自很遠的地方,穿過一層迷霧,舞池上的人影就像許多上緊了發條的玩偶。在間歇時,他隱約意識到有人在和他說話,但他們的話無法穿透圍繞在他周圍的迷霧。
傑克告訴他要撐過去。傑克說這是極好的宣傳。舞池外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知道他的女朋友,他的新娘,被指控謀殺,正被關在布萊克縣的監獄裡。他們知道這些,並表示同情,他們看到他在樂隊前面努力表現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但做得並不好,而這正是極好的宣傳,傑克說。去他的傑克。他完全不知道樂隊在演奏什麼。
,!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她真的這麼做了?如果他知道就好了。如果他能再次和她說話,如果她願意告訴他真相。但他們不會讓他單獨和她說話。天啊!他還能再和她單獨相處嗎?如果他們判她有罪,在把她領進走廊走向電椅之前,他們會允許她和他單獨待上一個小時嗎?天哪!
他手中的指揮棒啪的一聲斷了。史蒂夫走過來,要接替他,但他揮手讓他走開。
今天本應是他們共度的第一個夜晚。但現在卻是,他在這裡,而霍莉卻在布萊克縣監獄的某間牢房裡。霍莉在牢房裡。霍莉在牢房裡,也許要待上一輩子。而他只能在探視日去看她。也許二十年後左右,他們會赦免她。表現良好可以減刑一半。好吧,他會一直等著她——如果需要的話,他會永遠等下去。
馬龍能把她救出來嗎?傑克似乎這麼認為。傑克是個聰明人。似乎馬龍也這麼認為。審判是極好的宣傳,絕妙的宣傳,驚人的宣傳。天哪,這宣傳效果!該死的傑克·賈斯特。當然,他們會判她無罪。馬龍很懂這一套。因為暫時精神錯亂而無罪。第一輪投票就判無罪。沒錯!
那她會告訴他真相嗎?如果她走進那個房間,拿起小刀,悄悄接近那個無助的老太太,一次又一次地把刀刺進她那乾癟的胸膛,她會告訴他嗎?
他會知道嗎?
啊!傑克來了。傑克,約翰·馬龍,還有那個美麗、迷人的金髮女郎。她和霍莉不是同一類人,不。但她也很了不起。他們到底都去哪裡了?她穿著禮服外套,看起來就像個女王,只露出裡面一點藍色的晚禮服。藍色晚禮服見鬼去吧!就是那件睡衣!
他開始大笑起來,聲音太大了。
史蒂夫走上前來,從他無力的手中接過指揮棒,輕輕地把他推向傑克的桌子。迪克優雅地點了點頭。
冷靜點,他不斷告訴自己,冷靜點。別讓他們知道,別讓他們看出來。他假裝他們是一桌重要的客人,微笑著,鞠了一躬,然後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嗯,進展如何?”他儘量說得輕鬆隨意,希望他們沒有什麼他無法承受的訊息。
“正在解決!已經解決了!我們知道她沒做那件事。馬龍甚至不打算讓它上法庭。”迪克沒有注意到傑克在給馬龍使的警告眼色。
“當然,”海倫說,用腳在桌子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