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長袖如鶴羽飄過。等君若回過神來時,已經落在浮雲之上。
等落了地,君若發現自己竟踩在玉石地面上,放眼望去,全是白玉築成的宮殿。
君若扒著其中一座宮殿的外牆,摸了摸,觸手溫潤,果然是玉。
這得值多少錢啊!可以給南星找十個八個先生。
君若伸手在墨淵眼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悄悄去摳雕窗上的玉雙魚。
墨淵察覺到君若的小動作,嘴角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星君的眼光真好!這兒可是戰神殿。”
戰神?君若腦補了個方面闊嘴、肌肉賁張的九尺大漢模樣,心裡頭一慌,手上跟著一抖,玉雙魚竟然就這麼被摳了出來。
這沒到手還好說,到手的東西再還回去屬實有點難,君若躊躇了片刻問:“這戰神好相與嗎?”
“這穹蒼宮原本共有四位戰神,三千年前的穹蒼界大亂時戰死三位。
至於這最後一位戰神嘛,也不算什麼秘辛。他因叛逃被褫奪了位份,三千年來,再無戰神。”
君若瞧不見墨淵的眼睛,只覺得他喉間的那汪清泉冷了冷,吐出的字都帶著寒意。
這確實算不得什麼秘辛,三千年前北淢鮫皇聯合蛟龍作亂。君帝傾盡穹蒼宮之力,又聯合不夜巔、滇淵等一眾修士才得以攻破北淢,平息穹蒼界大亂。
現在,除女帝——朝暮統御的滄墟,鬼境主控制的鬼境和叛戰神——靳川蝸居的幽冥澤外,莫不是穹蒼宮的地界。
千年未有新戰神飛昇,那就代表這處是無主的宮殿,君若眼尾閃過一抹狡黠,又在一旁的玉蟾蜍上使了些力道。
墨淵瞧著眼前的小賊,一巴掌拍在她發頂:“走了,我帶你去另一處,那處也空懸了近千年,比這兒好。”
君若將玉雙魚揣在懷裡,任由墨淵牽著,路上遇到了好一些人。
女仙娥們的眼刀都快把她捅了個對穿,也有八卦的,問墨淵是從哪兒拐帶的小仙娥。
君若剛及笄,不是不懂,她將手抽了回來。
走了沒多久,墨淵指著一處白玉宮殿說:“就這兒了,隨便挖,沒人找你麻煩。”
君若摸著一塊龍形玉雕問:“你們也都是來這兒挖的嗎?”
墨淵笑了笑:“我們一般用靈力挖,效率更高。”
“怎麼用?”君若是個好學的。
墨淵指了指自己的眉間教導:“閉目凝神,將靈力匯聚於靈海。”
君若閉目凝神,只覺得眉心間無端生出了一片空間,瀰漫著淡金色的霧氣。她試探著引導霧氣,只覺得指尖一熱。
墨淵只覺得眼前一道金光掠過,至純至陽。緊接著,“轟”的一聲,半邊白玉牆倒了下來,玉屑飛揚,起了塵霧似的。
等塵埃落定,君若瞧見牆內有個女子,正彎著腰澆花。
兩人視線相對,君若尷尬地撓撓頭,不是說這是無主的宮殿嗎?她這樣算不算是被抓了個現行?
那女子顯然也是一愣,狐疑地望著君若許久,她是......
墨淵掩唇偷笑。
那女子注意到了,對著墨淵盈盈一拜:“淵君。”
“祀文啊,這都快千年了,怎的還是那麼生分。”墨淵回禮,肩是斜的,腰是塌的,“人我送到了,我就先告辭了。”
墨淵又對著君若行了一禮,肩更斜了,腰更塌了:“星君,您的星君殿到了。”
君若抬頭,星君殿三字蒙上了厚厚一層玉屑。她欲哭無淚,這才剛到,就把自己家的牆給整塌了。
在君若支著下巴坐在塌了圍牆的星君殿思考人生的時候,發生了兩件事:
其一,一朵白梅飄飄悠悠落在梨木小几上,小几上烹著茶,一白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