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停了下來。
珍珠落在君若的眼下,刺痛傳來,蜿蜒出血淚的模樣。
“阿嶼,我疼。”君若掐著嗓子,軟軟糯糯地撒著嬌。
君嶼後知後覺地將她護在懷中,輕輕替她拭去眼下的血,像哄孩子一般輕拍她的背:“若若別怕,我保護你。”
落在那女子眼裡,紅色的喜服糾纏在一處,混成了一體。那女子目眥欲裂,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君若一直在觀察著這女子,果然,她見不得新婚夫婦恩愛。
“哈哈哈……哈哈哈……”那女子卻又爆發出了笑聲,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小娘子,你可要小心了,上一個這麼抱在一塊兒的,你知道怎麼死的嗎?”
君若蹙眉,沒有接她的話。那女子也不惱,自顧自往下說:“那男子抱著新婦說要與她同生共死,轉頭就拔下她髮間的簪子,將她纖細的頸子紮了個對穿。”
那女子嘖嘖著搖頭:“那血呀,濺得幾丈高。”
君若髮間簪著的是梅枝,那女子恍若才發覺,又說:“你別以為你沒有簪子就安全了,還有幾個,是被活生生掐死的,雖說沒見血吧,但是那眼珠子上翻,舌頭剌下來的模樣,醜得不行。”
她又開始打量君嶼:“哎呀,瞧你這瘦的,怕是沒力氣吧!別擔心,之前也有幾個文弱的,你把喜服上的腰帶解下來,勒住她脖子,往兩邊拉,一定要使勁兒。”一副熱心腸教導的模樣。
“瞪眼吐舌頭的不好看,有沒有什麼好看些的死法?”君若問道。
“半張臉好看行嗎?”那女子的話裡滿是惡意,“他會溫柔地托住的臉,將你頭一下又一下往牆上砸去,砰、砰、砰……哈哈哈……”
君若腦海中浮現出采薇那張臉,一會兒是毀容的那半張,一會兒是完好的那半張。
君若心裡有了計較,玉奴兒說得或許沒錯,那些胎記或許正是她們的死因。
“方法我都教你們了,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女子指向君嶼,用黏黏膩膩的聲音說:“第一條路,殺了她,我和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又指向君若:“第二條路,你殺了他,我送你回去。如果你們沒有在這三天內殺死任何一方,那你們倆都會死在這裡,變成這裡的養分,別讓我失望哦!”
話音落下,蚌殼緩緩合攏,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