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蛋糕,亡羊補牢式地合上蓋子,後知後覺要捱打的恐懼,令她手心濡濕一片。
她腳步遲緩,到病房時,有個清潔工提著水桶和拖把與她擦身而過。
再然後,手一滑,地上濺出一片奶油色的煙花。
她認錯認得自然極快,在母親和哥哥的責罵下跪倒在地,徒手把蛋糕撿回盒子裡。
程曼爾至今也無法說清,在前往垃圾桶的路上,她是怎麼鬼迷心竅又拐到那個樓梯間的。
滿手黏膩奶脂,五指在眼前伸張時,世界彷彿也是奶油色的,誘惑她把那個沾著消毒水的蛋糕狼吞虎嚥地吃完了,再吮乾淨手,趕在母親覺察出不對前回了病房。
回去路上,程曼爾一直咂舌,甜味都散了,消毒水的酸苦還和倒刺一樣勾著味蕾。
逼她把這個味道,永遠銘記。
-
回到店裡,程曼爾繞到後院進屋,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躲進二樓房間。
她從衣櫃頂抱下來一個箱子,從裡翻出一本厚厚的畫冊,又找出一支還能用的素描筆,開始寫寫畫畫。
夏日午後悶窒,漸漸的,程曼爾額間滲出一層密急汗水,連著手心也濡濕了畫本一角。
她渾然不覺,也不停歇,身體從繃直,到肩膀塌下,手背彎折支起腦袋,最後慢慢軟倒,拿筆的那隻手還堅持在動。
日頭墜落,街燈按照設定時間漸次亮起,稀薄光線透過落地窗,給昏黑室內添了一點亮。
女孩的身體無力地沉趴在書桌前,素描筆橫倒於畫紙上。
喬姃是聽到房間裡手機響動才推開門的。
她摁亮燈,驚呼:「曼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接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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