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取下來,要是非得取,我沒說好字的時候,哪怕你切掉這根手指頭,也不作數。”
呂依萌的視線,驚顫的掃了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她不傻,自然知道這根手指頭代表了什麼意思,頓時晃了一秒的神,難以置信的目光從他黑襯衫下緊實飽滿的腰腹線處往上抬,找準他眼睛的位置,突兀對視。
她苦澀的搖搖頭,雖然沒用另外一隻手去握鑽戒從而量尺寸,但從手指彎曲的靈活感不難感覺出,鑽戒的大小完美的契合了指寬,腦中不禁浮現出了大學時候,當他打工賺來第一份工資,歡天喜地的帶著她去買鑽戒,幾乎試了幾十款的模型才找準合適的大小,有些她覺得差不多程度了,他卻還緊張的問她緊還是松。
那晚買回家之後,她明明內心歡喜,卻嘟囔著嘴躲在他半個懷裡抱怨:“三千塊錢的鑽戒,克拉真小喃。”
今日,他將一枚克拉有半個指甲那麼大的鑽戒戴在她手上,她卻歡喜不起來,眼尾甚至懸掛了一滴晶瑩的珍珠,低聲萎。靡的道:“別玩我了好不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嘛?!”
穆雲琛捏著她柔軟的小手,神情坦然自若,唇角已經悄悄揚起了欣慰的微笑,長臂伸進車窗裡,也沒看清在什麼地方停了一下,等收回手的時候,將同樣的一個盒子放在呂依萌向上攤開的掌心裡。
他抬起手,左手的中指戴著白天呂依萌送去的那枚鑽戒,當著她的面親自取下,幽靜的漆黑瞳孔專注的與她對視幾秒,然後展露一個俊美到極致的微笑。
“依寶,幫我戴上。”
呂依萌手心發燙,鵝蛋型的瓷娃娃面孔上極有疑惑也有茫然的無措,垂下視線盯著那佔據半個掌心的金屬盒子,忽然滿心惆悵,雙眼胯下,彆扭的把盒子往他手裡塞:“你別嚇我,你要是想整我,能不能換個別的方式。”
她招架不住,連求饒的攻勢也用上了。
說完後神情落寞下來,低著頭看自己腳尖,往下的視線恁是不偏不倚的瞅見了他腰腹上的金屬皮帶下,那淺淺鼓起的某個位置,頓時臉羞得沒邊,又實在不知道這麼被他困在懷裡還能看什麼地方,故意垂在空氣裡的視線很快又回到他的身上。
穆雲琛面色冷厲的戳著她,摟在後腰的手收緊了些,挑眉後呵呵一笑,將她抱到腳尖離地,與視線齊平的位置,兩人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呂依萌輕輕吸一口氣,空氣裡盡是他口腔裡的薄荷清香和菸草味,頃刻屏住呼吸瞠目看他。
“依寶,我已經表達得這麼清楚,你難道還不明白?”
呂依萌目不轉睛的望進他瞳孔深處,那滿目的希翼如同星火燎原,正在試圖對她滿腦子的蕭條起死回生,而她潛意識裡還在掙扎一樣的堅持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則的東西,始終覺得手上戴著的戒指很不理直氣壯,腦子裡幻燈片的閃過江家和娛樂記者們面目可憎的臉。
她渾身一個冷顫,雙手撐著穆雲琛的肩膀慢慢的站穩到地面,親眼看著他雙眸內的火星一點點熄滅,直至寂靜無聲,她冷靜的拔下戒指遞給他,不敢抬頭看,低著腦袋糯糯的說:“對不起,我不想做你背地裡的女人,你訂婚的女人不是我。”
——明兒開始六千~——
69。我懷過孩子,你還敢要嗎
穆雲琛雙目內的火光一點點熄滅,直至寂靜無聲,詫然又冷厲的神色,如同瞬間衰敗的枯草,皺著橫眉:“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
她的確在意,在意的要死詢。
出了一趟國,回來後所有的一切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當年那個穿著白襯衫的簡單男友,由她所認為的一盆如洗,搖身一變成了世界100強內的大企業總裁,說是白手起家,誰信?
她的前男友,竟被那麼多的女人惦記,偏偏她還沒有正當